她便顺从地问:“你什么意思?”
楚青崖不说话。
江蓠闭上眼,“叫他们送热水来吧。”
他用缠着棉布的左手攥住她,“我在你心里是来几次就能打发的吗?你以为我贪你的身子?”
她不耐地撑开眼皮,“那你再来一次。”
楚青崖心都凉了:“从进了门,你连一声夫君都不叫。”
江蓠说:“我叫了,你又觉得我装,叫和不叫有差别吗?夫君早点歇息吧。”
“你难道不是被迫叫的?”
她叹气:“你到底想如何,我现在叫了,你又不开心,我不叫,咱们反倒处得还行。”
他摁着她胸口,里面那颗心平稳地跳动着,“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她喔了一声。
楚青崖彻底恼了,“你见了薛湛,心都不在这了,要是你嫁了他,怎会是现在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江蓠皱眉:“你胡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干系?”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就喜欢他那样的!你夸他文章好,品性好,是当世少见的君子,良金美玉的探花,他给你的信,你宝贝一样收着,你可知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声线有些抖,似是害怕,又似愤恨,“我只不过要你认我这个夫君罢了,如何比愚公移山还难!”
江蓠张口结舌,良久才道:“薛世子那样的,没有人会不喜欢。我没想过嫁他,也嫁不起。”
楚青崖冷笑:“你嫁不起他,就嫁得起我?也是,我小门小户的,好糊弄,你给我个荷包,我比你那信纸还要宝贝,剪碎了都从灰坑里刨出来,我就是你挑剩的男人,用完就丢的幡布!”
她被他这一串话震惊了,反驳道:“我有多少个男人,还能挑剩下?楚大人,你要是块幡布,也是穿红袍绣仙鹤擦龙椅的幡布,我是什么金枝玉叶,怎么敢用你,用完还丢?”
“那你对薛湛就没有一丝动心?”
“什么叫动心,你说清楚!”
“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怎么敢和他在一起?”江蓠提高嗓门,“他那样的人……”
“你发誓。”他坚持。
“我发誓,我没有想过嫁给他,不然下辈子变条狗。”
江蓠心道,要是她早几年亲眼见到他,或许真有这个心思,人生在世不意淫,日子真没有盼头。
楚青崖怒道:“你发誓就跟放屁一样!”
“你知道还让我发,我还发过誓不嫁人呢。”江蓠冷静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我这就说给你——我十分仰慕薛世子,从看到他文章的那一刻就非他不嫁,多年来神交已久,今日一见,犹如天雷勾地火,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他绝,明日就要在你吃的豆沙酥饼里下砒霜毒死你,把你库房里的银子当嫁妆,后日就要嫁到靖武侯府当侯夫人,若他不收,做妾也愿意,情愿为他生十个娃娃,每个都受他的荫去国子监读书!”
楚青崖明知道她在说瞎话,听了这洋洋洒洒的一通谋划,仍气得血涌天灵盖,“他是君子,我是小人,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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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继续双犬对吠,还升级打架
这章删了一千多字……他俩除了洞房,每次上车前都要吵一架
第35章 涨春潮
江蓠腿都软了,想编个话来哄他,可他笃定不想让她开口,恶狠狠地吻上来,像只炸毛的狗。
他的吻很重,誓要圈占的印记,把她背对自己抱在身前,气道:“你不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
她这会儿却晓得低头了,“谁说我不想看你,我……”
话语被轻哼淹没。
楚青崖心里受不住,就要她身上也受不住。水漏在暗夜里滴滴答答地响,过了二更,待她气息奄奄一动不动了,他便将她禁锢在胸前,轻吻她湿透的额发,含泪的眼角。
痛怜极宠,不过如是。
楚青崖也累了,就这么侧躺着,望着她倦怠的睡颜,久久不愿合眼。
他一合眼,怕就要梦到让他发疯的情景——
这样春潮带雨的脸,别人也看过。
这样婉转娇媚的声音,别人也听过。
这样销魂蚀骨的身子,别人也尝过。
绝不可以。
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在。
泡完澡已是深夜,她中途醒了一次,看他还搂着她,又呜咽起来,细声细气地叫他夫君,一连叫了十几次。
真是被欺负惨了,红着眼和兔子似的,可怜样只有楚青崖看了才不心软。
房中寂寂,夜明珠的柔光照着一对鸳鸯,她睡着了也在抗拒,蹬着他往外挪,上半身都快横到床边去了,只有脚板抵着他肚子——那儿暖和。
楚青崖浅眠到下半夜,看她这睡相就来气,下床拿茶水把炭盆给浇灭了。屋里冷下来,不过半刻,她的身子又神奇地靠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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