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啤酒也能醉人?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举起酒瓶一看,产地-丹麦,烈啤,330毫升,酒精度数23。是啤酒刺客!比葡萄酒度数高那么多,他还喝了一瓶!简若沉举不动了,把酒瓶往沙滩上一戳,转头看向关应钧,还没张嘴。关应钧道:“你自己抢的。”简若沉哼出一声,“又不怪你。”他顿了顿,又道:“陆堑亏钱之后资金流周转不过来,必定会去搞钱,你说他会怎么做?”关应钧觉得喝晕乎的简若沉有意思极了。真实又坦诚,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说话时还会露出一副‘你没想到吧’的得意表情。关应钧看着,不知不觉带了点笑意,“他会翻开香江法典,在里面随便选一个来钱快的。比如抢劫。”简若沉点点头,“没错!”“你可要盯紧他。”简若沉困极,说话都含糊起来,一把将没吃完的串搁在塑料袋里,横七竖八,“盯紧了,我们抓他现行!”他仰面躺下,下半身往沙滩上出溜一截,上半身躺在关应钧的风衣上,声音越来越低,“抓不到他就砍他的左膀右臂,让他亏得血本无归,最后把他送进局子……换功勋。”关应钧听不到声音了,往身侧看去,简若沉灵动的眉眼沉寂下来,面颊上是两抹红晕,发丝在他的深色外套上铺开,丝线一样延伸,有一缕缠在了纽扣上。简若沉好像特别喜欢业绩和功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结。那天他把勋章递出去的时候,简若沉明知道不能要,但还是在手里盘了好一会儿。做人要用真心换真心么……关应钧拿起简若沉杵在地上的酒瓶,仰头喝完里面剩下的,理好了垃圾挂在手腕,看着睡得正香的人一时迟疑。总不能直接抱起来。才犹豫几秒,私人手机就响起来。简若沉被吵得扭了一下。关应钧揽着人提起来,在外套兜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张星宗打来的。一接通,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来,“关sir,咱们不是抢了z组肥差吗?z组不服气,把状告到冯警司那里去了!”“冯警司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敢管您,又把状往高级警司那里告,ada林喊你回来谈话啊……怎么办?到手的鸭子不会飞了吧?”“难说。”关应钧用外套把简若沉一裹,整个捞起来之后揽着腰固定住,道:“别慌,我马上回警署。” 关应钧竟然让人进办公室了?简若沉身上没几两肉,关应钧单手就能把人抱起来。他一手托起简若沉的腰胯,让人上半身靠在肩头。另一只手挂断电话,将手腕上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走向停在船坞码头夜市边上的车。关应钧把人放进副驾驶。抽手之前,手臂被简若沉抱住了。他嘴里嘟囔,“咱们买的火炉到了,老三,我们烤年糕吃,你去阳台整点冻梨。”关应钧愣了一下。冻梨是什么?老三是谁?他俯身给简若沉系安全带,余光瞥见简若沉咂了下嘴后把手松开,含混喃喃,“这火炉真热。”关应钧哭笑不得。他从小体温比普通人高一些,喝了酒更甚。遇见简若沉之后又总是心烦意燥,抽烟喝凉水都压不下去。莫名地,脑子里闪过简若沉毫不设防睡在黑色风衣上的画面,纯洁而妖异。关应钧蹙了下眉,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之前耳边幻听似的响起一道清泠泠的声音:‘关sir,喝酒不开车。’他动作一顿,侧头去看。简若沉根本没说话,睡得正香。关应钧甩上车门去找代驾,走远几步后又不放心地折回来,锁上门。这才去船坞夜市拎了一个老实人。给五十块,让人开车送他们去西九龙总区警署。
……简若沉一觉睡醒,被头顶的白炽灯晃了一下眼睛。他恍惚一瞬,视线逐渐聚焦,看清了面前的摆设。怎么是关应钧的办公室?关应钧回来加班了?简若沉用手囫囵捋了捋头发,抬手摸上门把手。刚打开,就听到关应钧冷掉渣的声音,“警局不是公司,没有什么抢项目的说法,案子不是你家的,也没有写着你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破?”简若沉探头。关应钧面前的男人被这句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吭哧吭哧喘气,咬牙道:“关应钧,我们组的人顶着寒风,没日没夜去周边走访,在白金卧底,整整查了一个多月。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这个案子上,我好几个组员每天都睡在办公室,半个月没回家。你让我们组这么久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他拍桌问:“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关应钧想到简若沉说话的方式,舌尖的话转了一圈,变成了类似的:“不过是个涉黄案,里面又没有杀人犯,z组这么久破不了案,你觉得是运气有问题,还是实力有问题?”简若沉:……这话怎么能对同事说呢,这不是结仇吗?z组何督察把拳头捏起来,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对着关应钧挥过去。边上的张星宗忙抱住何督察的腰往后拖:“别打别打,您打不过他!他把你打坏了我们要扣钱的。”何督察更气了,“放开!”a组的动静惊动了其他组,都在走廊探头探脑。这样下去不行。简若沉上前一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好吵,在做什么?”与此同时,一道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a组办公室进来个人。来人戴着一副椭圆形半框金丝眼镜,踩一双恨天高,长发及腰,气势逼人。z组的头对着她敬礼,“ada!”半点看不出刚才气到丧失理智的样子。关应钧随意道:“林警司。”他看见刚睡醒的简若沉,又介绍:“这位是z组的督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