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机灵鬼把手里的记录簿一丢,转身就跑,“老天爷,财神来保佑我了!”简若沉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比预计快了30分钟。希望陆堑手下的人动作别那么快。可千万不要人去楼空啊。简若沉跟着关应钧往下跑,没跑几步就落下了。关应钧立刻折返,一把将简若沉兜起来,抱着人往下纵身一跳,一步下去,半截楼梯就没了。简若沉感觉自己在坐跳楼机,又不好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叫人慢点,只好紧紧勾住关应钧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关应钧干咽了咽喉咙,轻声道:“你真的该锻炼了,明天早上,我来叫你?”虽然他很想一直抱着简若沉,但……做警察,还是身体素质最重要。 意外收获“不用你喊, 我自己练。”简若沉被颠得脑袋发昏,只能紧紧闭着双眼,莫名想到昨天关应钧被他逼得双眸微敛, 神不思蜀的事。不过是牵了牵手而已。光有身体反应倒也没什么, 但后来他逃脱危险后,关应钧竟后怕到擦枪时手抖。拿两辈子的心理学经验来看……这应该就是喜欢……简若沉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嗓子眼里的气才传出来,就感觉到揽在腰臀处的手紧了紧。简若沉睁眼一看,原来是这两口气吹到关应钧耳朵里去了。啊,真不好意思。这回不是故意的。关应钧一手护着简若沉, 到一楼之后在无人处迅速放下,“半个多月前, 你说办完轮渡大劫案后休息一天就锻炼, 现在呢?”简若沉视线飘飘忽忽, 难得有点心虚。上辈子被军事化管理那么久,一放松就产生惰性, 一时支棱不起来了。哎……资本主义害人。他憋了一口气,噌得窜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停车场。仅仅50米, 上车之后却呼哧呼哧喘气。关应钧完成负重60kg速降下楼,发动丰田的时候仅仅只是多吸了几口气。简若沉瞥了一眼, 发现早早坐在后排的宋旭义都比关应钧喘得厉害。宋旭义喘匀气后问:“丁高呢?”“他在查陈巴的犯罪记录,来不了。”关应钧说着, 握上换挡手柄, 利落挂挡。丰田倒出停车位,拐了一个近乎直角的弯后冲了出去。他带着简若沉最后一个上车, 却第一个冲到停车场车道。发动机沉闷的低吼声击打在鼓膜。简若沉敏锐地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你接我来时开的那辆车, 好像不是这个声音。”下午不是正常的商务车发动机声吗,这听着都要像跑车了!关应钧平淡道:“不是一辆。这辆改了发动机,赶时间用。”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简若沉被速度惯性推背,反射性抓住车门上的门槽。关应钧甚至没等岗亭的人开门下来把拦车的木栏拿走。他降下车窗,一手举出证件,根本没减速,直直撞了出去。那木栏嘭一声,精准飞到了岗亭不远处的绿化带。简若沉一转头,见关应钧把手里展示过的证件丢到方向盘后,一脸习以为常。宋旭义“啊”了一声,“又要扣50块!”“让c组的头付。”关应钧别好车内通信对讲器。“我丢!”对讲器吱吱啦啦传出陈近才的声音,“就知道跟你一起出任务准没好事!”关应钧理都没理,一手扶方向盘一手举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全速前往大上托石矿场后的新地村,新地村北的文具厂是陆堑做饭盒的工厂。”“具体情况让你们来听审讯的组员解释,不予重复。”简若沉瞟过去一眼。关sir对其他人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冷,跟他认识的那个有点不一样。
这人最怀疑他的时候也没这么冷过。简若沉想起关应钧把手跟他铐在一起时,一字一句说的话:你就告诉我……就当我求你。“当我求你”和“不予重复”这四个字重叠在耳边,似乎组成了关应钧的两面。办案时铁面无私沉着冷静,像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但他也会着急,被刺激得露出属于毛头小子的一面。这反差感大得有趣。简若沉笑了一声。十多辆车冲出总区警署,宋旭义在车后面的箱子里扒拉,弄出来一个吸顶式报警灯。他降下车窗,举起手,啪地将灯吸在车顶上。按下按钮后,警笛声立刻响彻云霄。简若沉回头看了好几眼。90年代就有这个了?关应钧淡声道:“坐好。”简若沉立刻回正身体。刚刚坐稳,这辆商务外壳,跑车内心的轿车就再次提速。紧急情况下,亮警灯,鸣警笛,不受交通法规限制,不限速。窗外的景色浮光掠影,视野里全是模糊的残影,仿佛亲身经历电影里时光隧道启动时的样子,一切都在后退。仅仅五分钟,就绕开了九龙城寨,驶向深水埗。与此同时,九龙总区警署之内。丁高终于在档案室找到了陈巴的犯罪档案。他举着纸质文件冲进了办公室,兴高采烈地喊:“关sir!我找到了!陈巴上次坐牢是因为以贩养吸!嘎?”人呢?a组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审讯室前面凌乱地散落着好几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丁高捡起来翻了翻,转头跑出去一看。ab、c三组办公室倾巢而出,一个人都没有。丁高:?他资料才刚找到,简若沉都已经问出来了?这就问出来了?所以厂子到底是哪儿?关sir带着人去了哪儿?关应钧带着人一路飞驰,20多公里,20分钟的路程,竟硬生生被他缩减成了10分钟。简若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车技的极致。他们到达大上托石矿场就关停了警笛,以免打草惊蛇,恢复正常速度开到新地村,在村北小路停车。关应钧拿起对讲机问:“陈sir,到哪儿了?”陈近才在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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