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还有一辆。拐个弯就没了。”果不其然,拐弯后熟悉的车子全部消失。陈进才拿起对讲,“佯装跟丢了,你们接上了吗?”“接上了。”简若沉盯着面前的车,眼睛里是蓬勃的怒意,那调酒师竟然为了拦住警察杀人!“7739正在往九龙淘大那边去,现走上了振华道。”陈近才一愣,半晌才道:“关应钧教你的?这么专业?”这种报点方式只有cib有。关应钧侧眸扫了简若沉一眼,拿过对讲机,“对,我教的。你有什么意见?”简若沉:……关sir怎么开始配合他说瞎话了?李老师教了他什么啊?陈近才:……“您教吧。”谁敢有意见啊?陈近才发动车子,跟着简若沉的报点声,从另一条路跟上面包车。很快,一行人跟到了九龙城寨门口。简若沉下车,看着远处矗立的,密密麻麻像是四角蜂窝一样的水泥楼房,从心里升起一丝寒意。九龙城寨?1993年,九龙城寨的拆除计划已经提上日程,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这里人多,不仅有毒窝,还有□□。里面建筑林立,错综复杂,四通八达。哪怕是来自2030年的简若沉,也曾听说过此处恶势力的威名,在课上看过几个案例。而现在,正是九龙城寨恶势力最猖獗的时候。简若沉喉结上下一滚,咽了咽口水。他们真能在这里面找到陆堑的暂时安置点,然后全身而退吗?陈近才扶住车门,看向关应钧,“怎么办?进不进?”关应钧看向简若沉。如果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那必定要进。可简若沉在他身边……少年虽然聪明,却没什么自保能力,单独留在外面肯定不行。这张脸漂亮而无害,简直是香江繁华与纸醉金迷的象征,与贫民区格格不入。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关应钧决定让他自己选:“你要不要进?你进我们就进。”简若沉咬咬牙:“进!我空间感强,只要给我地图,我就能做你们的活导航,去过一次的路我就绝对不会忘记。”陈近才笑了一下,从腰后拆了一支木仓,丢给简若沉,“防身木仓,你陈哥我在英国那边有路子,这木仓我在警局登记过,开了算我的。”关应钧盯着他,眼里都要冒火。反手从工作簿抽出九龙城寨的地图给简若沉,“地图,我做卧底的时候拿到的。”简若沉:“?”你不是在曼谷卧底吗?那不是湄公河三角洲?泰国跟香江九龙城寨相隔十万八千里。这也能给你拿到? 窄门关应钧不疾不徐道:“香江寸土寸金, 没有毒品种植点,所以很多在港毒贩都在外国包了田,种好之后做成半成品, 再运回来提炼, 这样对他们来说风险更小。”陈近才恍然大悟似的,“哦~~~曼谷那个毒头和我们这里有关系,所以你才能拿到这张图?”简若沉弯唇,被他做作的语调逗笑。紧张的氛围顿时松弛回落。傍晚,17:25分。濒临日落。
简若沉回头看了一眼。九龙湾就在身后, 水湾之外,落日挂在耸立的高楼, 把不远处衔接九龙湾的维多利亚港湾照得浮光跃金。维多利亚湾的每一滴水, 似乎都是一粒金子, 引诱着来港拼搏的所有人。而阳光却不曾落到九龙湾,这里的水漆黑幽深。转头, 面前的九龙城寨灰蒙蒙一片,笼罩在薄雾中,水泥外墙的高楼耸立, 歪歪斜斜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往上违规加叠。默默一数, 最高竟然有15层。再远一些,九龙城寨边缘处的矮小平房已经被拆除了一部分, 只留下一地残垣砖瓦。九龙寨城的拆除工作已经开始了。简若沉拆开弹匣验枪, 确认无误之后将枪放进防弹背心自带的枪套,他微微闭目, 呼出一口浊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追缉毕竟是与人博弈, 他攥了攥指尖,转头对关应钧道:“关sir,手机借我一下。”关应钧掏出手机递过去,“怎么了?”“打电话给计白楼。”简若沉从通讯录翻到计白楼的名字拨号,在忙音里解释,“我们人太少,a组只来了三个,加上c组也就15人。如果陆堑真把这里当做备用存放点,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多,光靠我们几个弄不走。”电话很快接通。计白楼声调萎靡:“关应钧?什么事?”“计sir,是我,简若沉。”计白楼拿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呆了三秒。关应钧陷得够深啊。这个疑心病晚期竟然会把手机这样私人的物品借出去?简若沉等不到下文,立刻接着道:“九龙城寨里面有大量毒品,我们需要你帮忙缴货。”计白楼短促地“啊”了一声,听上去精神不少,“什——”“没时间解释了。”简若沉打断他,语速极快地道:“陆堑的人很警惕,随时都会转移,我们先进去,这通话就这样开着,有什么您和关sir聊。”这样果决的语气,把电话对面的计白楼听得一愣。陈近才摸摸下巴,眼睛斜睨了一眼关应钧。这两个人,指挥起人来时的气势怪像的。简若沉反手将手机抛回关应钧怀里,“等我一分钟。”他展开手里的地图。这张立体楼层图清晰地标注了每一层楼都有什么东西。城寨密密麻麻,方块划开的小房子跃然纸上,简若沉快速扫过去一遍,将这份地图从二维转换成三维,拓印在脑海里。虽然他各种刑侦推理法学得一般,记忆文字的能力在学校内不算佼佼者。但是记忆图像的能力绝对是首屈一指。这也是他记忆微表情比常人更加迅速的原因。一分钟记下九龙城的地图,不算难事。40秒后,简若沉合上地图默背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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