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煜给的钱虽然多,但没有货,他资金流会断!简若沉最后一个过窄门。他侧身走进去,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不对劲,为什么过去之后的人没有声音?侧身走过几步,忽然,清脆的霰弹枪上膛声响起来。简若沉额角处一凉。调酒师英哥阴恻恻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小富翁,晚上好啊。”他顿了顿,用奇怪的强调,不三不四地学道:“have a crazy night?”简若沉抬眼,看见重案组的人都被人一对一看守,用枪指着。一对一?简若沉喉结滚了滚。他向后扫了一眼。英哥单手举着霰弹枪,另一只抓着他的肩膀。也不是不能挣脱……简若沉刚要动,却见关应钧冲他微微摇摇头,于是他不动了,像个木雕。英哥道:“怎么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他得意忘形地笑了笑,枪口都偏开一些。“咚——”一道清脆的响声落在地面。简若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猛然推倒在地面,一道身影重重压下来。一只滚烫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捂住了眼睛。关应钧将人死死护在了怀里了。紧接着,是闪光弹和催眠弹爆开时的响声。30秒后,简若沉拍拍关应钧的侧腰。别捂了,再捂下去他没被催眠弹熏晕,要被捂晕了。关应钧缓缓松开手,翻身让开。室内的光散了,英哥没想到他们有催眠设备,一时不察吸了一口,软倒在地。简若沉将他的枪踢远,举起手枪,回敬道:“晚上好,调酒师。” 简若沉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嘟“呵。”英哥嗤笑一声, 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凝成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你们警察, 又不能随便开枪,拿枪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简若沉似笑非笑,“可我又不是警察。”他收起笑容,拇指在枪尾一抹,打开保险, 上前一步。英哥脸上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简若沉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踌躇和恐惧。简若沉冷冷地看着他, 恍然想到在石矿场门口被炸翻的车。……也不知道里面的警察怎么样了。英哥几乎不敢直视简若沉, 他眼动极快, 余光将室内扫了一遍。之前被挟持的条子全都一转攻势。不,或许根本没有什么一转攻势。条子刚进门时的弱势是装的!而今, 房间内所有马仔都被戴上了手铐。身体好一点的抱头蹲着,差一点的只能躺着。简若沉稳稳举着枪,忽然枪口微微一挪, 对着英哥大腿侧面开了一枪。子弹精准地划破了英哥的裤子,在他大腿侧面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枪响声回荡在楼内。空气寂静一瞬。陈近才眉头一挑。简若沉玩枪的手段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一枪开出去, 子弹像是轻巧地割了人一刀。这是何等精准的控制力?英哥呆呆看着腿侧的伤口逐渐洇出鲜血。一抹红在牛仔裤边扩散开。
他这才像是感觉到了疼,猛然蜷缩起来, 伸手捂住腿侧, 大张着嘴哑声嘶叫:“……啊……啊!”简若沉垂眸看着他,“叫什么名字, 在这里干什么?这里都有什么?从工厂匀出来的货都藏在哪儿了?”简若沉永远记得母亲牺牲后,被送回的手机壁纸上有一句话——对犯罪分子仁慈, 就是对人民犯罪。他调转枪口,对准英哥的头。“姚……姚英喆……”姚英喆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蜷缩在地面,下半身有半边都毫无知觉,只能拖着一条伤腿往后靠了靠。那条窄缝易进难出,将整个空间变成了只进不出的鱼篓。先前用来掣肘敌人的手段,如今却成了作茧自缚的工具。房间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简若沉的气势震住了。陈近才咽了咽口水。理性上,他知道简若沉不会随意开枪杀害嫌犯。但感性上却感觉简若沉真有可能在一怒之下毙了姚英喆。姚英喆沉默的时间太长,简若沉抬左手拉动枪栓,上一颗空弹壳被抛出,落在地上,发出了叮地一声。仿佛一声催促。所有人都知道,退了弹壳,就能开第二枪了。姚英喆被这种生死之间的紧迫感逼得近乎发疯。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个在道上大名鼎鼎的警察。陈近才站在房间的角落,脚边是蹲成一团的马仔们。关应钧立在简若沉身后,枪上了膛,紧紧握在手里,仿佛一座怒目阎王像。姚英喆微微闭上眼睛,语速极快道:“在、在这里藏货,陆哥……陆哥让我来转移货物,把饭盒藏到这里。”简若沉没听到毒品的下落,便垂下眼帘,淡声道:“你真可笑,落到这副田地还要帮陆堑藏着毒品?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姚英喆浑身发寒,他张张嘴,却拼命摇头,脸上涕泪横流,狼狈至极。陆堑怎么可能会感激他,那个人只会觉得他没用。简若沉眉眼一弯,轻笑着问:“说不说?”威严与压迫感环绕在房间,简若沉面上的表情与平常相比却没什么区别。他笑时眉眼弯弯,眉峰下压,眉尾垂落,如果忽略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这张脸简直堪称温柔。关应钧视线落了一些在简若沉身上,仿佛钉住了。重压之下,姚英喆终于一败涂地,“饭盒都在第五层,猪肉和西瓜分散在8到12层,茄子和草在13层,还有一些金蛋和果子,在最顶层。”简若沉:……什么菜市场?除了猪肉,一个都听不懂。说起来,猪肉代表的是什么还是关应钧教他的……老式的手枪挺重,举得手累。简若沉放下枪。姚英喆当即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有一丝微小的希望,盼望房间里的人会因为他给出的信息分散。这样或许就能趁人不备跑掉。陈近才也松了一口气。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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