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微微低头,“再多提不动。如果你们能派车送……200公斤也不是不可以。”95一克,一公斤也才95000,20公斤不过是190万。连名下公司每天净利润的零头都不到。简若沉仔细算了算,忽然觉得黄金的保值属性对他来说轻如鸿毛。黄金涨得再多,有他手底下的专业人士们赚得多吗?那些人一天能给他净赚一个多亿。他买黄金……更多是在满足购买欲罢了。简若沉叹了口气,“算了。”看来他这辈子注定不需要自己赚钱。经理:?怎么?小金主想开了?泼天的富贵要飞走了?她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失落吧,业绩没了。庆幸吧,金价要跌。她又救了一个未来会伤心的人。没等经理复杂完,简若沉就道:“换成金钞吧。”过年的时候塞在红包里,给别墅里回不了家的工作人员发。金钞有溢价,但收藏价值高,发给员工后他们多半会舍不得卖,自己留着。黄金这个东西,留着留着就翻四倍了。经理恍惚发问:“哪怕金价会跌?”“嗯。”简若沉轻声,“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要花点嘛。”不然就要和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经理:……她想了想简若沉卡里的余额,然后缓缓起身。担忧什么呢?190万,对简若沉来说和19块没什么差别。她木然道:“运钞车刚走没多久,所以还需要您自己带回去。”简若沉比出ok,“没问题。”20公斤的金钞,带着外面的塑料保护膜层层堆叠,足足装了一个黑色的皮箱才装下。分行的库存不多,最后还塞了两根10克的小金条,这才凑够重量。行长被惊动,出来一看,才发现购买金钞的竟然是个熟人。他握着简若沉的手,嘚嘚嘚发抖:“幸好有你,终于啊……”眼看着金价就要大跌,愁得他头发都白了半边。行长道:“您下次再来。”真是行走的财神爷。行长泪眼婆娑,送走简若沉的时候恨不得拿领巾出来挥一挥。简若沉哭笑不得地告别行长和职员,低头提着笨重的箱子,卯足了劲儿往银行门口走。刚走出贵宾室回廊,忽然听到一声耳熟的:“简若沉?”他抬头,看见了从人潮之中挤出来的男人。关应钧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看上去年轻到能重回大学读书。简若沉顺着话头道:“你怎么在?”关应钧扬了一下手里的皮箱,“取点钱做投资,你也来取钱?”他说着,看向简若沉的手。葱白纤长的手指已经被皮箱的握柄勒红了。简若沉点头“嗯”了声,“取点钱给家里的员工发年终奖。”关应钧换了左手拎自己的皮箱,矮身伸出右手,拿过他手里的箱子,“我来。”皮箱的握柄很窄。男人的手指伸进握柄时,简若沉触碰到了他食指侧面的枪茧。毛躁躁的,又很热。
他猛地松开手,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谢谢。”关应钧喉结滚了滚,声音里压了些许笑意,“不用。”两人并肩往银行门口走。关应钧道:“每年年初一,重案组都会去黄大仙祠祭拜,你来不来?”简若沉:“黄大仙?”这是哪个神仙?“就是赤松子。”关应钧已经对简若沉不清楚香江风俗见怪不怪。他把左手的箱子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票,“黄大仙祠里供奉了黄大仙和观音,还有五大财神之类,警局每年都发票要我们去拜。”简若沉接过票据翻了翻,上面还有警局的章和编号,还真是统一发放的票。集体活动,又是新鲜景区,自然是要参加的。“当然去,我还没见过——”砰!一声枪响骤然之间炸响耳边,简若沉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往关应钧身边侧了侧。银行的侧门被猛然踹开,门口窜进来五个蒙面大喊。为首的人满身横肉,凶神恶煞。简若沉刚要反应,就感觉手腕一紧。他被关应钧拉得往后一退,面前的光鲜骤然暗下来,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简若沉一怔,思绪有些凝滞。一人之隔,劫匪持枪爆喝:“所有人不许动,抱头蹲下!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银行大厅的花色大理石地砖反射出令人目眩神秘的光。挂灯摇晃着,灯影婆娑,令人恐慌。人群压着细碎的尖叫声,恨不得缩成一团。简若沉看向侧面的旋转门。他和关应钧距离大门仅有两步之遥,此时也与劫匪离得最近。首当其冲。劫匪端着冲锋枪上前,枪口直指关应钧,“箱子打开。把你的手从身后拿出来,别耍花样!”他冷笑道:“我认得你,差佬。赚得挺多吧?”关应钧慢慢松开抓着简若沉的手指,打开自己的皮箱,一叠叠千元港币整齐的摞在里面。简若沉呼吸微滞。这些钱看着多,但一想到这是做卧底卖命赚的,就好像又有点少了。有人赚钱,靠力气靠卖命。有人赚钱,却要靠偷靠抢!劫匪提过箱子,看也没看,将里面的东西粗暴倒进麻袋,随后踢踢另外一个,“开这个。”关应钧没动,劫匪的枪口微微一抬抵上他的额头,“不舍得?”简若沉立刻掰开关应钧紧攥的手指,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上前,“是我的。他不知道密码。”无论关应钧对他的感情如何,他都不是躲在别人身后的性格。简若沉眯了眯眼,谨慎道:“你冷静点,我来给你开。”劫匪的动作极其迅速专业,他们分工合作,一分钟不到就收完了整个银行的财物。此时竟然只有这个黑皮箱未曾开过。简若沉往那三个麻袋里看了一眼,几乎全是手表首饰。声势很大,但收益不多。对着关应钧的枪口瞬间调转,直指简若沉,“蹲下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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