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简若沉绯红的面颊,“还没退烧?不可能啊。”挂四瓶水, 多高也该退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给简若沉量体温,五分钟后拿起来一看,“372摄氏度,还有点低烧,再挂一天水稳定一下。”简若沉强作镇定地点头,“好的。”医生一边写诊疗单一边叮嘱,“冬春交替,容易病毒性感冒,你身体一般,要注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情绪波动一大,免疫力更会急速下降……”薄薄的诊疗单上,注意事项越写越多。简若沉便往被子里一缩,眼不见心不烦似的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道回笼觉。再醒过来时,病房里没有别人。简若沉穿了拖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却闻见了扑鼻的香味。转眼一看,病房的门开着,房间里没人,但病床的小桌板立起来了,上面放着一碗粥。看来是没奶茶豆腐吃了。简若沉曲着腿坐到床沿,拿瓷勺搅了搅保温碗里的粥,虾仁便从碗底浮上来。他一愣,看向碗侧,皇记的标志印在保温碗上。病房门的锁扣咔嗒响了声。关应钧提着纸袋进来,“怎么不吃?”简若沉:“看着好贵。”关应钧唇角勾了一下,“要是你的管家在这里,他也会给你买这个吃。”他云淡风轻道:“我养得起你。”简若沉手一顿,瓷勺“叮”一声碰到了碗沿。心里的滋味还没来得及品,就听男人道:“玉米和青豆算不上素菜,我让厨子加了点青菜。”简若沉:……青菜青菜,在哪儿都能看见关应钧搞青菜!他搅着粥,把青菜捞起来数了数。十个小菜芯。长得还挺可爱,嫩绿嫩绿的,拇指大小一颗。简若沉蹙着眉,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囫囵吃完,然后垂头喝完这碗少说要两千多的时蔬粥。贵有贵的道理,虽然碗不大,吃不尽兴,但至少每一口都能吃到虾仁。简若沉有点遗憾没能吃到奶茶豆腐。上次张星宗给他带时,大家都忙于案子,又有突发情况所以没来得及吃。再回去时豆腐已经散了,不能再吃。藕色的唇角一抿,关应钧就推测出简若沉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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