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却能理直气壮地对着所有警察说:我不知道。简若沉低垂着视线,觉得当面抢了陆荣的“囊中之物”还是太轻了。要是能把陆荣绳之以法该多好。可惜他太贼,没留下任何证据。证人单方面的指证,不能当作起诉证据。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简若沉母亲”当年的死不简单。无论是陆景琛造成的,还是陆荣造成的,他都要查出来,否则对不起把这副身体生下来的那个女人。精神高度集中五个小时,铁人也受不了。简若沉想了一会儿,竟靠着关应钧睡着了。关应钧视线微抬。看向眼前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他想有一天能打开这扇门,让所有人都看懂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陈近才也不会说“他来护着我还差不多”这种话。警署这些朋友都很懂分寸,不会乱开朋友对象的玩笑。但关应钧明白,现在还太早了。简若沉的事业和人生都才刚刚起步,他不想警署里有人说简若沉的闲话,至少要等简若沉坐上高级督察……或者成为总督。关应钧摸了一下简若沉的脸,拇指贴着摩挲了两下,把人抱起来放平了,又帮他脱了鞋,盖了床小毯子。又拿简若沉的手机给罗管家报了平安,这才坐到一边整理炸楼案的卷宗去了。卓亚文和朴永升都很配合,这是好事。但设置煤气罐,引爆大楼的真凶还未找到,这个真凶手里或许有陆荣涉案的铁证。就算不查炸楼案真凶,也要找找帮江含煜批反动社团的那个人。香江大学教授和校领导的资料他全弄到了。看完也需要些时间。总不能让简若沉一张一张看,他眼睛受不了。 煤气罐简若沉醒来后抱着小毯子发了一会儿呆, 视线渐渐聚集。不远处,关应钧趴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手臂下压着凌乱摊开的文件。文件上面是写满了批注的分析图表, 以及爆炸第一现场的照片。简若沉垂眸想了一会儿, 轻手轻脚出去,在洗手间潦草冲了把脸,漱漱口,抹了水便往回走。他脑子还是蒙的,迷迷瞪瞪拿着鉴证科和爆炸事件处理科送过来的资料和照片复印了一份, 坐在a组办公室里翻。人刚醒,肚子里又没东西, 密密麻麻的字便看得人烦躁, 半点读不进去。简若沉索性不读了, 直接把图抽出来逐一翻看。图片里的半山雅居13号楼破败至极,大火把线索也带走了, 鉴证科只拍到了爆炸现场被炸烂的煤气罐。想找到炸楼的执行者,抓住真凶,多半就要靠这些破破烂烂、不成形状的东西。简若沉蹙眉想了一会儿, 没找到什么头绪,便拉开墙上白板的扩展板, 将近百张a4纸彩印的照片一张一张贴上去,慢慢调整顺位, 逐渐拼凑出了整个爆炸现场的地面。压抑的焦土色在白板上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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