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呢?解释不了!可他当年处理得那么干净,连死者的鞋子都拿去烧毁了,尸体也不知道随着水流飘去了哪里,或许早就被鱼吃干净了……奥利维·基思愈发胆战心惊。又觉得或许是校医透露了苯甲吗啉的事情,可是那个校医开完药就离职了,怎么可能被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差佬找到呢?他不顾脚上的烫伤,坐在桌子前面,一点点回忆自己这些年作案的细节,终于在一处地方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医院!简若沉出生的那家医院!当时他在国外,很多事不能亲临现场,都是买通当地的地头蛇来做。简若沉是不是发现他母亲的死不对劲了!奥利维·基思将手中写满了字的纸张团成一团,丢进烟灰缸点燃。天已大亮了,但他无心上班,更无心去监考什么期末考试。他要去处理一下当年遗漏下来的事。期末考试当天。监视奥利维·康纳特的是张星宗和毕婠婠。张星宗刚盯完晚班,睡在后排四仰八叉,呼噜声震天响。毕婠婠捏着个三明治塞得腮帮子鼓起,忽然眼睛一眯,“张星宗,起床!奥利维·基思出门后没往香江大学的方向去!”张星宗蹭一下窜起来,“跟!开车开车!我打电话给关sir!” 捐款也需要预约?天空响起一声夏雷, 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大作,玻璃都被吹得撞起窗框, 簌簌作响。简若沉写完了一门课的试卷, 坐在教室里,撑着下颚往外看。香江的夏季就是这样的,高温多雨,潮得人浑身发蔫。他看着窗外暴雨中清水的校园环卫,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枚五元面额的港币。一块小小的硬币在指节翻滚, 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流畅又肆意, 从未掉下来过。一些同样写完了试卷的同学频频侧目, 羡慕地看着他。这是多么精准的控制力, 多么灵活的手指,玩硬币都玩得这么顺滑漂亮, 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仿佛就是他思考时候的惯性动作一样,影响不了任何人。他们是不敢的, 连转笔都不敢试,生怕掉下来弄出点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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