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一周后再审。”“yes sir。”脚步声渐近。简若沉抬头看过去,下意识对着望过来的人扯开一个笑。关应钧黑色的球鞋上沾着白色粉尘,看上去灰扑扑的,垂在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还未走进,就能闻到一股汽油的苦味。他脚步一顿,随后大步朝简若沉走过来。气势汹汹,像是要兴师问罪。但等走进了办公室,走到简若沉面前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沉默地将人看了又看才抬起手,指尖碰了碰简若沉的侧脸,话语在嘴里转了几圈,最终道:“没事就好。”关应钧说不清心绪。如果他不是警察,那在得知西区海底隧道有炸弹的那一刻,就可以不管不顾丢下手上所有事,冲到简若沉身边去。可他是。他知道简若沉在短时间内想出的应对方式就是最好的,执行起来最快,最有可能成功的。但还是怕。关应钧背对着房门,借着身体的遮挡,指尖缓缓摩挲着简若沉的侧脸,顾忌着身份,只能用视线一寸寸扫过简若沉的面孔。他怕回到警署后,办公室里没有简若沉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看资料的身影。怕看到简若沉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没事就好。”关应钧又说了一句,正要收回手。简若沉却抬手抓住那截颤抖的指尖,往脸上抬了抬,滚烫又有些粗粝的掌心贴上侧脸,烫得人哆嗦了一下。他偏过脸蹭了蹭,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关应钧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单手撑着桌子,俯身垂头,克制着亲了亲简若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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