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图,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画得清清楚楚,连地下停车场都没落下。他脊背上冷汗密布,迟迟没有下手。简若沉激道:“莫尔克林和仇嘉文就在你隔壁,你不说别人不说吗?”张庆哲明知三人早已串供完毕,只要三人咬死一个说辞,警察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他还是在简若沉的话术下产生了怀疑。莫尔克林的想法暂且不论,仇嘉文呢?他会不会临阵反水?身为小学校长,他自然知道这一招审讯方式叫赛局理论。这是一招明晃晃的离间阳谋。张庆哲直直坐着,心里牵挂着另外两个审讯室的人,连嘴唇都怕得发抖。隔壁。关应钧双手环臂,垂眸看向面前的老头,“……隔壁张庆哲是简若沉在审,想清楚,先说的才有机会减刑。”仇嘉文喉结在颈部的皮肉底下滚了滚。宋旭义道:“简顾问会审人,全香江都知道,你当然可以跟我们耗着了,但张庆哲又能和简若沉耗多久?”仇嘉文半张着嘴,人中上布满汗水,他心里担忧得厉害,但还是撑住了,什么都没说。囚徒困境罢了,只要三个人齐心协力,咬死早已串供好的内容,警察也没有任何办法!仇嘉文哑声道:“无论怎么问,我都是那么说。既然没有罪,也犯不着减刑。”“是吗?”关应钧说着,冲宋旭义偏了偏头,“去给仇嘉文倒杯水,我们陪着他一起等。”一小时。足够张庆哲喝掉四杯水。喝至第五杯,他终于忍不住,“我想去洗手间。”“可以。”简若沉起身,“我们带你去。”两人押着张庆哲出门时,刚好碰上出门抽烟的宋旭义。张星宗问好:“宋哥。”宋旭义点了烟,还未吸上一口,就听简若沉道:“张sir,你带张庆哲去洗手间,我找一下关sir。”张星宗立刻应是。张庆哲走到半路时回头,却见简若沉与关应钧凑在一起,关应钧不知说了什么,简若沉连连点头,眉眼舒展开一些。他心里一突,不禁猜测两人为什么会有这副表情,难道仇嘉文松口了?这才一小时!等会儿得试探一下,如果简若沉顾左而言他……那他就要考虑一下这不太坚定的同盟关系了。简若沉靠在墙边身形正好也能被门里的仇嘉文看到。他笑盈盈地与关应钧耳语:“晚上吃烧鹅好不好?”关应钧下意识想摇头,但硬生生忍住了,只在嘴上拒绝:“不行。”他们靠在这里说话,就是为了让两位嫌疑人误以为对方负责审讯的那个已经招供了。自然不能落脸也不能摇头,他只能点头。简若沉道:“两个多月了,嘴里都要淡出鸟来。我们吃一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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