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宝家云想:要是能杀了简若沉,也算是造福全香江的瘾君子了。九哥骇然,“你说什么?”宝家云痴痴笑起来,抹着嘴角问:“我说出口了?”“你娘的,陆荣陆堑都没把他弄死,我们能弄死他?你别把脑子抽坏了,以后一天两根,早上十点给你一根,晚上六点给你一根,不许多抽。”九哥沉重说完,见宝家云面露不服,表情狰狞,便蹙起眉,抬手狠狠甩过去一巴掌!“啪——”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9号码头。宝家云被打得偏了头,他愣愣摸着自己的侧脸,怔然看向眼前的人,重影消失了,“表哥?”“清醒点。”九哥压着嗓子厉声喝道,“回去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偷船动身!”他抬手,抓着宝家云的肩膀,“你别怪哥哥打你,实在是情况紧急,要是走不掉,你以为我们活得了吗?”“要是被抓进了警署,你有信心在简若沉那个煞神面前守口如瓶?”“把秘密全说出口也就算了,但我们见过九面佛,要是九面佛怀疑我们走漏了他的风声,你以为我们在监狱的日子能好过?”“你知道香江监狱里多少毒贩是九面佛的人吗?他只要透露点意向,足够那些进去多年的毒贩动手脚整死我们。”宝家云打了个寒战,“哥,我错了。”“快进去收拾,枪支弹药,鱼竿麻绳网子都拿着,你收拾的时候,我在外面把鱼弄了路上吃。”九哥推他,“快去!”宝家云应了,抬手抹了把脸,扶着船壁跌跌撞撞走进船舱内。九哥拿火石点起火堆,将鱼货插在洗过的枝条上,支在火堆边烤。鱼皮焦香,鱼油很快滴下来,他用装着棉条的空罐头接,准备当做闯湿地时的火种用。九哥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远远看见一个提着渔网的老伯过来,就将那个罐头收起,又沾着火堆边的石头上的炭灰抹了脸,装作普通渔民。他不想杀人,这里虽然人少,但一旦开枪,尸体被发现后,关应钧和简若沉这两人,完全有可能循着踪迹摸过来。九哥将烤好的鱼装进塑料袋里扎好,提着进了船舱。宝家云已经整理好了物资,此时此刻,竟躺在他刚交过去的那堆货里,又点了一根来抽。九哥忍无可忍,一把将那根烟拔出来,摁灭在船只内部的小洗漱镜边,又将烟蒂收进货袋,“还抽!”宝家云嘿嘿傻笑,说:“哥,我忍不住。”“吃点冰水,去海边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减瘾,别耽误跑路。”九哥看着宝家云的脸,想狠心把他扔下算了,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又有些舍不得。他总能想到他们小时候,在妓院里相依为命的日子,红灯女生下的孩子,最被人看不起,他们读不了书,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母亲们又得病死了。那时候,他们一块饼子都能你一口我一口分吃,最苦的时候,他冰天雪地发了高烧,是宝家云把他背去九龙城寨的黑医馆,卖身给陆堑做事,才让陆堑给钱看病救了他一命。要是此时把宝家云丢下,他就真是个畜生了。九哥咬牙拿上柴油,去了早就看好要偷的船。与此同时。警务处刑事情报科正在与刑事侦缉科召开联合会议。关应钧已经将尖鼻咀9号码头的详细位置标注出来,“这是个小码头,只有一些渔民在用,因为水路不宽,所以货轮进不去。”“根据九哥曾出现的地点和简sir的分析,我认为九哥很有可能就藏身此处。”“无论是走湿地,还是直线开到内地都很方便。”“应该还是会走湿地。”简若沉道,“这个地方树多,很容易躲避追击。”关应钧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的警员,“去9号码头密探的兔子队到了没有?”那男警员看了眼时间,“应该到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关应钧道,“无论周边有没有九哥的痕迹,我们都该动身了。”张星宗一愣,下意识道:“这么急?”说完才又意识到自己不在西九龙,这么和其他组别的总头讲话,实在有点没大没小,就后退一步,抬手悄悄捂嘴。毕婠婠翻了个白眼。说都说了,还要亡羊补牢,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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