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你老实点。”他抱着她,手臂的力道相当大,和在周鸣玉身上箍了铁一般。周鸣玉就是不老实,也绝对没有摔下去的机会。而这两句话的时间,杨简已经走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还搭了不少架子,在上面晾晒些不同的药草,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些中药的清苦味道。这位龚大夫头发花白,能看出来岁数已经很大了,但腰背还算挺拔,看得出来身体不错。他站在门口等着杨简,待看到杨简抱着个姑娘进来,笑一笑没有多言,当先领着他走进正厅。杨简将周鸣玉放在椅子上,这才回头向他颔首行礼:“龚大夫,这么晚过来,麻烦你了。”周鸣玉觉得这样进来实在尴尬,但也没忘记了道了句“龚大夫好”。龚大夫同她道了句“姑娘好”,这才回头与杨简道:“麻烦谈不上,你也未免太粗鲁了些。”杨简瞧了一眼周鸣玉,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是她不老实。他口中戏谑道:“是我的不是,姑娘勿怪。”龚大夫叫杨简回避,只让丹宁留下帮忙,这才帮周鸣玉检查了伤势。周鸣玉自觉恢复得不错,龚大夫也道她体质好又年轻,没什么大问题,又问她,平时都敷什么药。周鸣玉说了个名字。龚大夫应了一声,去一旁净手,见她收拾好了裙摆,才叫杨简进来。他一边在药柜里取药,一边问杨简道:“我先前给你的药膏,你怎么没拿去给周姑娘用?”杨简似笑非笑看了周鸣玉一眼。周鸣玉听着龚大夫的话,想起那几瓶被束之高阁的药,本就有些尴尬,此刻看见杨简眼神,更是直接扭过头去回避。杨简同龚大夫道:“是我疏失了。”龚大夫听到这话,颇新鲜地瞥他一眼。他自然知道杨简是不会有疏失的,如此说,无非就是他送去了,而人家不肯用罢了。龚大夫倒是许久没见过杨简这副倒贴别人还不稀罕的样子了。他回头又看了周鸣玉一眼,转过身来继续拿药,忽而同杨简轻声道了一句:“也好。”杨简听见了,也明白了龚大夫的意思,在旁边轻轻地嗯了一声。龚大夫调配好药,写了个方子向周鸣玉走过来,叮嘱道:“这瓶伤药用酒化开,外敷。姑娘先前喝的药方,我看过了,是好方子,但现在姑娘好了许多,可以换方子了。我另写了一张,姑娘按这个吃。等什么时候能走路了,来我这里复查。”周鸣玉道谢,双手接过,又想起这是在外面看病,便去掏腰间的荷包准备付钱。龚大夫瞧见了,道:“姑娘不必付了。杨简这小子欠我的,这趟诊金就让他付。”周鸣玉拉下脸,执意自己付了,道:“我岂敢叫杨大人给我付诊金。龚大夫别为难我了。”龚大夫看她如此,偏头瞥了一眼杨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转头来收了周鸣玉的诊金。杨简看着周鸣玉收拾药方和药品,突然道:“今日既来了,龚大夫给丹宁也看看罢。”丹宁没想到杨简突然提到自己。她抬头看见杨简的平淡神色,又看见一直低着头不与杨简对视的周鸣玉,心里忽然就明白了杨简的意思。她只怔了片刻,便立刻笑开,对龚大夫道:“龚大夫帮我也看看罢。我自前几年生完孩子,一直容易腰酸,若有什么法子让我回去试试也好。”周鸣玉听见“孩子”,手底微顿。龚大夫已经与丹宁坐在另一侧把起了脉,叮嘱她平日在家,要多注意休息,不可过分劳累,又说要给她拿个草药包,让她热敷。丹宁笑着说好,又回头同杨简道:“公子这回可听见了,我是不可多劳累的。”杨简偏首看着低头不语的周鸣玉,笑道:“可惜,茂武最近还要跟着我出去一趟,没法让他回家照顾你。改日我安排个妈妈过去照顾你。”周鸣玉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她有些讶异地望向丹宁。细心温柔的丹宁,居然嫁给杨茂武那个傻子了?凭什么?杨茂武好大的福气!龚大夫帮丹宁看好,起身去药柜边,快速帮丹宁配好了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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