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来到谢愉的腹中。“她那时候没有显怀,身体虽有些不适,但只以为是突然遇到家人之祸,不曾注意这些,直到被杨三郎带出来,一直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是有了身孕。”周鸣玉紧张问道:“她说给杨家人下药,自己不可能一点没尝,可对她身子有影响吗?”薛峰青道:“这倒没有,杨三郎一直对六姑娘很好。那时知道她有了身孕,便迅速找了处幽僻清静的地方陪她养胎。六姑娘孕期一直没有任何问题,最后生产时也是母子平安,坐月子时更是安稳,不曾留下什么问题。”生孩子对女子来说是一道难关,周鸣玉听到没事,才略略放下一点心,可旋即又问道:“那孩子又去哪儿了?”薛峰青垂首微顿,道:“六姑娘坐完月子就走了,没要那个孩子。”周鸣玉忽然想起了谢愉前些天提起杨三郎时那个带着恨意和微微泪意的眼神。她怔了怔,低下了声音道:“只怕是她觉得那孩子跟着她一路逃亡也是遭罪,留在杨家,有杨三郎护着,还能过得好些。”薛峰青守了谢愉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点头道:“只是杨三郎在那之后并没有回到上京,也没有了其他的消息。我曾暗中命人去之前那地方找过,可惜早就没有了痕迹。若是姑娘有办法,还请姑娘去打听打听他的下落,不说别的,起码要知道六姑娘的孩子,如今是否平安。”周鸣玉点头道:“此事我记下了,若有机会,一定去问问看。”薛峰青对着周鸣玉一拱手,道:“多谢十一姑娘了。”周鸣玉颔首与他道别,回身上了不远处的马车。莫飞架着车往回走,周鸣玉安静着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同他道:“你家主子其实是来晋州了罢。”莫飞犹豫了下,含糊地“啊”了一声,没有正面回应,囫囵着带了过去。周鸣玉若无其事道:“滨州的事儿完了,过两天就要去晋州那边的铺子查账。我要是过去,行迹肯定瞒不住。”莫飞想了想,觉得周鸣玉在点他,于是很上道儿地说:“主子心里挂记着姑娘,知道姑娘去,高兴还来不及呢。”周鸣玉没什么笑意,只是干干地扯了扯唇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莫飞愣了愣,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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