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对这女子和颜悦色,妾身确实想着待选秀后,让这女子进宫服侍陛下,可陛下免了选秀,对她没这个意思,妾身怎么敢擅自做主,偷窥圣踪,还允诺这女人什么婕妤美人的位子。”“金氏,你自己清楚,若非不是因给你机会,朕早就定了你的罪,不会多此一举叫你自证。”姜行沉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就叫人不敢直视。他素来便是如此,除了对温婵柔和宽容的不可思议。重要的不是他要为金氏脱罪,而是从金氏那里找到证据,扒出这个背后捣乱之人。“皇贵妃娘娘,您宫里出了耗子了,陛下是信任您才会叫您过来对峙,不然早就定了罪,您得想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才行啊。”小林子适时提醒她。就在金时绞尽脑汁,心中一横,要把承明宫的宫人都严刑拷打,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冲了进来:“陛下,陛下,不好……”小林子冷厉的眼神射过去,那小太监就把不祥之语咽了下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贵妃娘娘吐血了!”“为何会吐血?”早在派人往乾元殿通传的同时,太医也到了昭阳殿,给温婵把了脉开了药,然而太医额头直冒汗,身子抖如筛糠,在姜行冷着脸进来时,更是怕的头都低下去。温婵面白如纸,躺在床上,双眸半阖,唇发乌黑。姜行眉头紧皱,视线扫过宫里服侍的宫人和太医:“怎么回事?”
“回陛下,李太医说,娘娘是中毒。”宫中奴婢谁也不敢回话,唯有辛夷尚且还有些胆子:“娘娘是喝了皇贵妃宫里送来的八珍汤,只喝了一口,便吐血不止,太医来后诊了脉说是中毒。”“中的什么毒,可有解药?朕不是说过要你小心,别随随便便吃喝别人送来的吃食,你在昭阳宫中,还能发生这种低级失误?”辛夷愧疚难当,直接跪下了:“原本娘娘和奴婢都没想喝,小公子喜欢海鲜闹着要喝,为了哄小公子,娘娘叫奴婢盛出一碗来放在一边,就放在那只明黄碗中,后来小厨房做了娘娘的药膳汤,这本就是太医叮嘱要饭前喝一碗暖暖胃,娘娘喝了几口发现口味不对,不知谁把汤换了,从明黄碗中换到了娘娘素日用的唐彩胭脂碗里,发觉不对的时候,娘娘便催吐,可也不知是什么毒药发作的实在太快了,娘娘和奴婢察觉不对劲时,娘娘已经吐了血,等太医进了昭阳宫,娘娘已经昏迷不醒了,的确是奴婢的错,奴婢失察,请陛下降罪。”辛夷心里难受,若小姐有个好歹,她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姜行黑沉沉的眼睛瞥了她一眼:“降你的罪有什么用,能把你主子给救回来吗,现在最主要的是音音中的毒,李太医,你来说。”李太医满头是汗,硬着头皮回话:“陛下,恕老臣无能,实在看不出娘娘中的是什么毒,此毒发作的这么快,简直闻所未闻。”“莫要跟朕啰里吧嗦,直接说,她身体怎样了,能不能治?”“臣已经让辛夷姑姑用了续命灵参丸,可若没解药,只能慢慢清毒,而若用此方法,此毒发作的如此快,会深入娘娘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所以你没办法?”李太医已经跪着将头磕到地上去了:“老臣无能。”姜行攥紧手,紧紧地咬着牙关,几乎要将手心肉挖出来。“速召太医院一同会诊,在民间广召名医,能治好贵妃娘娘的,赏黄金千两赐伯爵,封锁各宫,禁止各宫嫔妃出入,把皇贵妃叫来,将昭阳宫所有太监奴婢全部擒拿起来审问,辛夷,你负责找出更换汤羹的罪魁祸首!出动夜行司,彻查此事,宫中嫔妃有违令者,就地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昭阳宫内,所有人噤若寒蝉,全都不敢说话。玄衣卫负责内宫护卫的首领,满脸讶异,却很快将收敛住神色,他们玄衣卫是明面上的暗卫,只听从陛下差遣,干脏活鉴查百官的可不止是监察司,陛下手中还有这一支夜行卫,算是完全隐藏在黑暗中,为陛下效命的,个个武功高强人才济济。都出动了夜行司的暗卫们,看来陛下是动了真格。这后宫的天,要变了。吩咐完一切,姜行握住温婵露在被子外的手,她双手冰凉,连呼吸都很轻很淡。在局势没有平定之前,后宫有这么多女人虎视眈眈,将她大张旗鼓的给了名分,留在身边,到底是福还是祸?一直自信满满能护好她的姜行,此时也变得不确定了。倘若他的音音有个好歹,他要怎么办?不,不,姜行咬紧牙根,音音绝不能有事,他也不会让她有事。金氏心中忐忑,不知是什么事,在乾元殿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冲进来,禀告了什么事,陛下就急匆匆的走了,连让她自证清白的事也来不及处理,然后没过多久,她没被允许回承明宫,就被玄衣卫几乎是监视着走到了昭阳宫,而昭阳宫气氛肃然,连服侍的宫女好似都换了,全是生脸。饶是掌管姜行后院多年事务的金南烛,也开始害怕起来。她有能力自保,也坚信在没了利用价值前,陛下不会轻易动她,可对上温贵妃昭阳宫的事,她又不确定起来。让封玉仙勾引陛下,甚至窥探帝踪,这绝不是她做的,是有人假冒了她的身份和名义,封玉仙是个蠢货,那凤头的戒指是可以作假的,因为平日对她处理宫务做个良好的挡箭牌很满意,陛下没有直接处置她定她的罪,让她自证已经算很给她脸面。可现在又是怎么了,没让内侍请她,派了玄衣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娘娘……”她身边的宫女珍珠,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别怕,我们没做的事,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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