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念叨,说她出生时体弱差点没能活过来, 若不是在白云观挂了名, 做了个女冠,身体怎么变得这样康健,这每年去白云观还愿,必须得亲自去, 温婵没有办法,便暗暗发誓,等她有钱了, 在西京京郊给白云观捐个庙, 免得她总是这样, 坐着马车上山路,活受罪。白芷听她说要捐个庙,差点乐的从马车上摔下去:“姑娘,那和尚呆的地方才叫庙, 白云观是道士们的地方。”“诶呀,反正不管是观还是庙,反正都是封建迷信。”“您可少说两句吧, 若是被夫人听见, 又得说您不敬天神, 念叨的您吃不下饭。”温婵叹气:“我娘也就爱唠叨,脾气其实挺好的,我真是烦我爹,一回来满嘴的大道理,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从宫里请来教规矩的嬷嬷,可给我折腾坏了。”白芷笑道:“所以,姑娘趁着还愿从府里出来也是透透气啊。”“得想个辙,把那嬷嬷从府里弄走,天天监视着我。”“姑娘,那可是宫里的老人,据说在先皇后身边伺候过呢。”“先皇后是什么好人吗?身为皇后不对皇帝进行劝谏,反而为了她的生辰大兴土木,叫各地送去花石纲,多劳民伤财。”“我的好姑娘,您快少说两句吧,先皇后母家可是权势滔天,如今他们家又出了一位贵妃,宠爱非常,就算咱们家世代国公,也惹不起啊。”“我爹就是愚忠,忠于大梁和皇帝没错,连贾家这个外戚都怕,真是……。”常言道,子不言父过,那是不孝,可自家小姐这个性子,也太直了,将来没准要吃亏,白芷真是为自家姑娘操碎了心。马车忽然停了,温婵一个没坐稳,差点摔倒在白芷怀里,白芷扶好她,帘子打开,一个稚嫩的脸探进来,正是她另一个丫鬟茯苓。“姑娘,路边草丛有个血呼啦啦的人,他双腿伸着,把路挡住了。”白芷吓坏了:“诶呀,这种事你汇报给姑娘做什么,叫小福子把人挪开,我们赶紧走,难不成这附近有山贼?”温婵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要是有山贼,姑娘保护你,前几天大哥刚传了我一套刀法,正好开个刃试试。”她不知从哪里转出一柄弯刀来,拿在手上摆弄。白芷吓坏了:“我的姑娘,您快收好了,这里虽然崎岖,却是官道,西京好多小姐夫人都去白云观呢,要是有匪徒,咱们得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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