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视线都很暗淡,他也只瞧见了她眼底丝丝缕缕闪烁着的模糊光影,让他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随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近而远,外面终于平静下来了,陆砚臣听见了几声心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是靠抓阄选中我的啊,那我们这算不算缘分天定?”扶软,“……”“啊不对,你后妈说她作弊了,所以我们这叫孽缘。”陆砚臣又自嘲的道。扶软,“……”“看你这反应,应该早知道你后妈抓阄作弊的事,怎么没当场揭穿?你就这么想嫁给我?”扶软,“……”能不能先松开他的手,让她为自己发个声?「嘿嘿新的一天开始啦」 :你紧张什么?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抗议,陆砚臣这才慢条斯理的松开捂着她嘴的手,掌心处还带着她的温度,暖暖的,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在陆砚臣心间划过。扶软得了自由,总算有机会开口,“没听到她们说吗?你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所以你也承认我长得帅是吗?”扶软唇角抽了抽,感情这男人耳朵自带过滤功能呢,专挑喜欢的听,说他不好的,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陆砚臣手机震了震,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接起。扶软趁着他接电话的功夫开溜,显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电话是白念生打来的,问他在干嘛。陆砚臣把玩了一下带着丝丝余温的手指,意犹未尽的答道,“在逗小猫呢。”白念生听得一头雾水,“逗猫?你养猫了?你不是最讨厌小动物吗?”熟知陆砚臣的人都知道,他讨厌一切小动物,特别是猫。乍一听他这么说,白念生有点反应不过来。“嗯,刚养的。”“养在哪里的?我看看!什么样的!”白念生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捡来的野猫,还没驯服呢。”他随口一说,白念生当了真,还念念叨叨的说,“捡的猫啊,那得先带去做个检查,还要打疫苗什么的,还有别被猫挠了,挠破了得打针的……喂喂?”陆砚臣直接挂了电话。“真无情。”白念生吐槽着。扶软下楼,侯正浩正翘着腿听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见她下楼来,招招手让她过去,“小软啊,往后在婆家,得好好表现才是,陆家不是寻常人家,在言行举止上,你更得注意一些,知道吗?”对于侯正浩这种迟到了很多年的‘关心’,扶软并没什么感觉,但她还是点了个头,“知道。”比起侯真真的叛逆,扶软实在是听话,侯正浩不免多看了她两眼。那张脸,和那个女人太像了,看得侯正浩有些走神,难得有了一点恻隐之心,问她,“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嗯,很好。”扶软平静且无情绪的回答道。侯正浩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自认在跟人沟通上面有过人之处,却偏偏在扶软这儿,总有说不上话的无力感。他默了默,似似而非的道,“那就好,知道你过得很好,你妈也就能安息了。”扶软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底闪过一丝厉色,她压住情绪尽可能温和的问道,“她走的时候,还在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侯正浩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似有些嘲弄的道,“是吗?”这一句无关痛痒的是吗,让扶软心里升起了很浓烈的厌恶情绪。正想质问侯正浩两句,苏敏母女俩下来,她便把话咽了回去,恢复了先前的无波无澜。两人从侯家离开时,侯真真还殷切的亲自送两人出门。趁着陆砚臣去车库取车的功夫,侯真真露出了真面目,直接跟扶软摊牌,“你刚都看到了吧?”“看到什么?”扶软装傻。侯真真冷笑,“我勾引你老公啊。”“看到了。”扶软语气平静得不像话。“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扶软似乎认真的想了想说,“他可能有什么生理缺陷吧,不然你那么认真的撩他,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侯真真,“……”有时候她真想打开扶软的脑袋看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在挑衅她,她却在跟她讨论男人生理健不健康。侯真真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撒气,反而更烦躁了,索性直白的道,“别以为你嫁给了陆砚臣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们根本不般配!我劝你清醒一点少做春秋大梦,这个婚你们迟早是要离的,有些心思不该动就别动。”“记住了。”扶软回答得比刚才还认真,仿佛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侯真真脸色更难看了,正要发作,陆砚臣的车到了。扶软无害的跟侯真真道别,“车来了我先走了,再见。”看着她轻快走向陆砚臣车的背影,侯真真窝了一肚子的火。扶软刚坐上副驾驶,陆砚臣便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从侯真真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像是在亲昵接吻一般,看得她火冒三丈。可车子里的气氛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扶软柳眉紧蹙的看着陆砚臣近在咫尺的俊脸,反应很抗拒。陆砚臣把她的抗拒都看在眼里,没有收敛甚至更过分的贴近了几分,见扶软往后缩,他才扬唇轻笑出声,“你在紧张什么?”“我没紧张。”她语气是惯有的清冷,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出卖了她。男人铺捉到了这抹情绪,唇角有些得逞的上扬,“演戏当然得演全套,你妹妹在看着呢。”扶软垂下浅眸不接话。陆砚臣演够了,也就退了回去,驱车离开。侯真真气得直跺脚,苏敏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等陆砚臣的车子离开后,才过来提醒侯真真,“行了,赶紧回去,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侯真真强忍了一整晚的情绪终究爆发了,她冲苏敏嘶吼道,“你和爸爸明知道我喜欢的是陆砚臣,却把扶软嫁给他,在你们眼里除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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