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翠芬看不下去,出声骂道,“陈写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看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吗?走,跟我回去!”“妈!”陈写意有些烦躁的叫道,“你先回去。”“你跟不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可就闹了!”张翠芬直接耍横。不等陈写意开口,扶软出了声,“你跟你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失眠陈写意还想说什么,张翠芬看不下去直接把他拖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人家现在攀高枝了,哪会理你,你可别再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了。”等那两人走远,扶软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一些。她停下手里收拾的动作,坐在原地发怔。如果是从前,哪怕是在她刚跟陆砚臣结婚的那段时间里知道这件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就是因为在乎陆砚臣,才会让这件事变得那么难办。果然啊,人一旦有了羁绊,做选择的时候就会束手束脚。或许她应该亲自问问陆砚臣,他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跟陆瑾时一样,只想为他做自认为最好的选择,而不是他的选择。有了这个想法后,扶软的心暂时安定下来。收拾好东西后和扶笙香道别离开。刚下山,就看见村里人正在为正月的祭祖活动做彩排。或许是那些朝气感染了她,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看了一会。脑子里不免想到了自己抬镖旗时的情形。每年祭祖活动,村里都会选一位年龄在十五左右的未婚女子抬镖旗,她们会穿着很隆重的传统服饰,抬着村里的镖旗去游行。那一天一开始还挺顺利的,游行到镇上时,遇到了一点小插曲。扶软顺手救了个年轻男子。只是那男子当时脸上带着庙会买来的‘黄金四目’面具,她并未看清楚他的相貌。但依稀能从对方的声线中判断出他的年级,大约在十八九的样子。他误入游行队伍,步伐略显慌乱,意外撞上了扶软,险些让她没抬稳肩上的镖旗。“对不起。”男子急忙道歉。此时另外一边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我看见往这边跑的,怎么不见了?奇怪!”“别让我逮到他,逮住了我弄死他!”有人恶狠狠的道。看样子那些人在找的就是这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很奇怪,原本慌乱逃窜的男子在跟扶软对视之后,突然改变注意,直接藏在了她所抬的镖旗里。扶软思忖两秒后,没有揭穿,而是继续带着祭祖队伍游行。那些追杀的人也试图在队伍里寻找着男子的身影,等找到扶软这里来时,为首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抬手就要掀扶软肩上扛着的镖旗。“不许动!”扶软冷声喝道,“这是我们村的镖旗,谁也不能动!”那人见扶软态度强硬,加上她身后还有一群护送镖旗的村民,到底是没敢再越线,让开了路让扶软继续带着队伍前行。扶软一路带着队伍沿着计划的路线离开了镇上,往村里走。中途她往镖旗里看了看,似乎已不见男人的踪影。想必是觉得安全了就离开了。扶软也没多想,就继续往回走,就在距离村里还有两里地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变得格外难走,扶软又穿着厚重的衣服,脚下一个不慎,就滚下了山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守在身侧的是一身泥泞的陈写意。……夜里,一向嗜睡的扶软突然失了眠。身侧的梁云筝睡得很香,可她却始终没有困意。好半晌,她才悄悄起身,穿上羽绒服去了院子里。冬夜里的月光总是朦朦胧胧的,叫人有些看不清这个世界。就那么一瞬间,她特别特别的想陆砚臣。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思念的味道。也不免让她想到当初她要去北城时,陆砚臣压在她身上时说的那些话。
这好像是他们 :只是想要个痛快而已为了不让梁云筝担心,扶软并未表现出来,一直闭着眼像是在睡觉的样子。中午十分,陈写意来了。梁云筝把他拦在了院门口说,“小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在睡觉呢,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别去打扰她了。”“我就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跟她道歉。”陈写意歉意的道。“昨天什么事情?”梁云筝并不知道陆瑾时来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山上时发生的事。“也没什么。”陈写意往里面看了看,最后还是跟梁云筝说了一声后离开。等梁云筝回到屋内时,扶软已经睁开了眼。眼睛依旧红红的,看得梁云筝很心疼,“是不是回到这里了不习惯啊?要不我们还是回云州吧。”不等扶软回应呢,梁云筝就当即决定,“咱们今天就回云州!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扶软挣扎着起身,被梁云筝一把摁了回去,“你躺着别动,我来收拾就行。”说罢一边帮扶软收拾东西一边给梁母打电话,让梁母帮忙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下午三点,三人就出发回云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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