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薇当即就跳脚了,“怎么?是心虚,是害怕了吧?”“心虚什么?又害怕什么?”陆砚臣扶着扶软,冷声反问孙雪薇。原本还理直气壮的人,因为他的质疑,说话都结巴起来,“当然,当然是她做贼心虚,是她气到了老爷子不是吗?”“你亲眼看到了吗?”“陆砚臣,你那么咄咄逼人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她吗?你想清楚了,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是你的亲爷爷,你却在这护着这个外人,你有没有良心啊?”孙雪薇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很好,看来你并没亲眼看到,那就别在这诬陷人,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陆砚臣眸中已是一片阴寒。孙雪薇被他眼里的寒意震住,不敢再开口。陆州臣及时护住孙雪薇,“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你等着瞧好了。”“我等着。”陆砚臣一字一顿,很有力度的说出这三个字。说完便不顾众人的愤怒,直接把扶软抱了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医院。鼻间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陆砚臣身上的味道,扶软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她安静的靠在陆砚臣怀里,没再说过一句话。陆砚臣也没问,只是将她送回了星河湾。扶软以为他将自己送回来后就会返回医院,可陆砚臣没有。他让阿姨取来了消肿的冰块,动作堪称轻柔的按在她高肿着的脸颊上,又怜惜又心疼,“以后谁打你,就打回去,知道吗?”顿了顿,他又强调道,“不管是谁,都打回去,出了事我替你兜着。”他又用湿巾擦掉她嘴角的血迹,柔声叮嘱她,“如果累了,就睡一觉。”扶软确实觉得疲惫,有身体上的原因,也有心理上的原因。她闭上眼睛,想睡,可脑子里却响彻着各种各样喧嚣的声音,吵得她心神不宁。那种心慌手抖的感觉再次出现,像极了她发病前的征兆。她不想让陆砚臣看见这样的自己,就无力的推了推他,艰难的开口,“去医院。”陆砚臣没有去医院,自然是因为放心不下她。所以扶软又道,“我没事。”“那你好好休息。”陆砚臣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唇有着扶软渴望的温暖。可她克制着将他留下的念头,无声的点了点头。陆砚臣这才离开。才刚上车,便接到了临风打来的电话。“砚总,有人把陆老爷子病重的消息透露给了媒体,医院外都是记者,孙雪薇刚刚代表陆家去接受采访了,她指控老爷子突发病重是太太所为,现在舆论全都一面倒,不管是对太太还是对你,都很不利。”“不惜任何代价,把这些舆论都压下去。”陆砚臣嗓音凛冽冷厉。“这……很难。”临风实话实说。毕竟事关陆家,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孙雪薇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先发制人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眼下的局面,对她们是最有利的,这也是豪门争夺遗产的常见手段。“那就把孙思成后续的料全部曝出去,再把陆州臣当年在海外求学时闹出的事也全都曝出去,还有陆书禾当年做的内幕交易也全都放出去。”临风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砚总这行为,显然是要拉所有人下地狱啊。这些孙雪薇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陆砚臣全都知道。之所以没有下手,不过是顾及到陆家的颜面和对陆氏的影响。毕竟陆氏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他警告过孙雪薇的,动谁也不能动扶软。是她自己非要作死,就别怪他了。陆砚臣走之后,扶软并没能如愿的睡着。眼下这情况,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翻找出桑榆给她开的药,胡乱的往嘴里塞。因为手抖得厉害,药还洒在了地上。扶软情绪有些绷不住,跪在地上不断地寻找着那些药。额头已经冒出颗颗冷汗,顺着她的脸往下掉落。可明明她感觉很冷的。
她捡起了药,想要去拿水,水杯却被自己打翻在地。水淋了她一身,她却浑然不觉。她没有力气再去倒水,只好把药全都塞到嘴里,一颗颗的生咽下去。真难吃啊。身体的抵触让她起了生理不适,伴随而来的边是一阵痉挛的干呕。那些才刚被她塞到嘴里的药丸,又全都吐了出来。呕吐并没停止,她趴在地上一声声干呕着。等缓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更是精疲力竭。扶软软软的躺在了地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依稀间,她又听见了小女孩的声音。在一片喧嚣声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刺耳到让人承受不住。别数了,求求你,别数了……她在心里疯狂呐喊,可压根盖不住那个让人疯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她整个人也陷入了黑暗。……随着陆家一波接一波的猛料爆出,陆氏的股价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董事会那边的人坐不住了,频频去往医院,跟陆厉臣和陆砚臣商讨应对方案。起初还站在舆论制高点的孙雪薇,因为孙思成的黑料以及陆州臣陆书禾的黑历史被爆出,彻底焦头烂额起来。陆氏那些原本支持她的人,这会儿也全都跟她玩消失。陆州臣想要参加陆氏的决策会议,却被陆氏一个很有地位的股东给制止。“陆二少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若是让媒体知道你还在陆氏,对现在的陆氏来说,才是雪上加霜。”不仅如此,陆氏更是在这个时候发出两起声明。 :风雨欲来这两纸声明一出,明眼人都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陆州臣算是彻底被踢出了陆氏集团,失去继承人的资格。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孙雪薇,被这一波接一波的猛料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这才仅仅只是开始,陆家这场站战役,才刚刚拉开帷幕。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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