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在外地开会的司云礼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在警局里把陆砚臣臭骂了一顿。可他低估了陆砚臣的固执。不管司云礼怎么游说,甚至惊动了谢斐然,亲自致电给陆砚臣。他也依旧一口咬定是自己伤的陆洲臣。并有效例举出自己的杀人动机。有陆洲臣从小对他的压榨和逼迫,还有陆氏集团继承权的问题。当然,最具有说服力的,便是陆洲臣找人羞辱了他生母这件事。警方调查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很多问题,可奈何他始终坚持人是自己伤的,导致调查迟迟得不到有效的进展。就在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去警方自首,说陆洲臣是她所伤。这个自首的人,就是扶软。陆砚臣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连日来的镇定终于皲裂,一个劲的强调人是自己伤的,不是扶软。可不管陆砚臣怎么说,警方最终还是把他放了。他出来后想方设法去捞扶软,转机是在陆洲臣醒来的 :难不成砚总变心了?大概是他找她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后来陆砚臣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消息里只有简短四字。“来日方长。”虽然是陌生号码,虽然无法确认,但陆砚臣却执着地认为那是扶软发的。或许这四个字起到了一点心理安慰,陆砚臣总算消停,不再满世界的寻找扶软。只是没有她的夜太难熬了,他不得不借住其他办法才能浅浅的睡一会儿。刚开始是酒,酒精能起到短暂的麻痹作用,却也让他的生活乱成一片。好在卓长风说了那么一席话,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但入了夜,他也只能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一会。还有一段时间,他吃药的剂量明显加重。临风察觉到不对,及时阻止。陆砚臣发了很大的火,临风才在他的盛怒之中得知他加量吃药的原因。因为睡着了,他能梦见扶软,所以他想让自己多睡会儿,再多睡会儿。从那个时候起,临风便意识到陆砚臣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冒着被辞退的风险给陆砚臣提出建议,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一开始陆砚臣是拒绝的,临风只能求助付子期。付子期给陆砚臣打了通电话,逆向操作教训他,“好好好,你就得这样继续作下去,把自己作废了,作坏了,人家扶软也就不会再回头了。你说哪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喜欢一个酗酒抽烟又嗑药的人呢?人家只会喜欢那些青年才俊,我觉得那周泽修就挺好的,有钱还深情。啊对了,那姓陈的青梅竹马也不错,毕竟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呢,彼此还知根知底的。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什么高三生吗?纯情男高好啊,不像你这种老男人,只会发疯。正好让人扶软吃点更好的。”
临风当时都听傻眼了。付医生嘴巴这么毒,是喝鹤顶红长大的吗?话是难听了不止一点儿,但却有效果。陆砚臣果然乖了不少,甚至还中规中矩地听从付子期的建议去看心理医生了。诊断结果显示,他的确病了。很明显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还有比较隐性的暴躁症。这两面,在商场上更是被陆砚臣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在陆砚臣疯狂扩大自己商业版图的那段时间里,生意场上的人但凡听到陆砚臣的名字,都要抖上三抖的程度。总之,这半年里,陆砚臣有多不容易,临风看得最真切。但是!临风依旧在纠结昨晚那个女人的事。他想不通,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砚总,什么时候开始容忍有女人接近他了?大概是陆砚臣盯得太久,华一真有些紧张地问,“这座位图有什么问题吗?还请砚总明示,我好做及时调整。”“没有。”陆砚臣总算收回了视线,将座位图还给了华一真,“就这么安排。”“好的。”华一真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那我先去忙了。”等陆砚臣点了头,华一真才快步离开。陆砚臣刚刚看座位图的时候,临风有扫到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便说道,“难得卓先生也来,一会我去打个招呼,多多照应一下。”临风顿了顿,等陆砚臣的回应。可他却像是没听到,继续走着神,非常反常。临风不得不出声问道,“砚总一会要去跟卓先生打个招呼吗?”“不了,我另外有事。”陆砚臣回道。临风有些诧异。他算是比较了解陆砚臣的人之一,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砚总在乎的人。一个是太太扶软。另一个就是卓长风了。现在太太不在,那卓长风理应排在第一位,砚总每次来洲,都会去看他的。怎么这会儿……又不那么在意了?难不成是因为昨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啊这……难不成砚总变心了?陆砚臣丝毫不知临风心里为他编排的各种人设,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华一真准备的位置走去。拍卖会的布置跟天烨大不相同,这里是很公开公正的。虽然参加拍卖会有着很高的门槛,但进入这里的人,都有举牌竞拍的权利。当然前提还是要有实力才行。整个会场是椭圆形的布局,一半是拍卖会现场,另一半则是展厅。会有一些展品放在展厅,供竞拍者们鉴赏。更名贵的一些拍品,则不提供公开鉴赏,只有高级会员才能去专属的房间鉴赏真品。蓝仙女作为整场拍卖会的压轴珍品,自然是不对外公开展示的。但也在展厅中间放了蓝仙女的照片实拍和视频展示。另一边的会场,靠着展厅这一面是拍卖师所在的位置。旁边有公证人员和一些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对面坐着的则是竞拍者们,呈阶梯式往后蔓延。再往上,则是二层的专属位置。二楼的位置不多,只有九个。位置与位置之间,用磨砂玻璃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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