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但同时,卓贾诩也很痛心。他不敢想象,当初云然听到丁云秀编排的那些话时,心里得多难受啊?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便是那副清冷又不染世俗的模样。包间里乌泱泱的一群人,更显得她出淤泥而不染。当时云然还是在校学生,她作为研究小组的代表出来拉投资。一开始以为她不肯接受潜规则,屡屡碰壁。可她不想让小组同伴们苦心研究的成果‘流产’,不得已接受了中间人的要求,答应来陪酒。她以为只是简单的陪酒,却不知这个圈子有多乱!那些打着投资的名头,各种潜规则女大学生,或是玩弄女学生的感情和身体。有强迫,也有利诱。酒局上,那些人看云然的表情充满玩味,嘴上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只要你喝了这些酒,我就投资你们的项目!”“对,我还会跟投。”云然信以为真,硬撑着喝了一桌子的酒。可那些人在她喝完酒之后,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云然自然不从,却被那些人当众羞辱,甚至还有人准备强迫她。云然为了自保,砸破了一个投资人的脑袋逃出了房间。那些人自然不会让她逃走,立刻追了上来。云然无奈之下闯入了卓贾诩所在的房间,他当时正在跟人谈事,她的出现,让房间静默了几秒。她像迷路的小鹿,一双染了红的眼睛不安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卓贾诩。若是以往,卓贾诩必然会让人把人赶出去。可那一次他没有,或许是她的眼神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卓贾诩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递给了云然,并让秘书去问问怎么回事。秘书没多会儿就打听到了消息,并如实告知了卓贾诩。云然裹着男人的外套,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为了保持理智,正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已经被掐出好几道血痕来。卓贾诩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自残的行为,并说道,“想讨回公道吗?”一般来说,受此惊吓的女孩,大多不敢去讨回公道,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云然思忖了两秒后,重重点头,“想。”她的笃定,得到了卓贾诩的赞许,他直接拉着她出了包间,去往先前的包间。里面的人还在骂骂咧咧,尤其是那个被砸破脑袋的人,骂得格外不堪入耳。当他带着女人重新返回包间时,那男人直接跳了起来,“你居然还敢回来!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女人开过瓢!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他轮着酒瓶就要去找女人麻烦,却被女人身旁的卓贾诩夺走了酒瓶,并顺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又一次,被人开了瓢。男人的力道跟女人的力道是不同的,这一下,直接将男人脑袋上砸出个大口子。血涓涓的往外冒。他怎么也捂不住,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包间里其他人顿时被吓得不敢吱声。卓贾诩回头问女人,“除了他,还有谁欺负过你?”女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随后收回视线,抬手,一一指认了包间里的人。“他,逼我喝了六瓶啤酒。”“我,我没有。”被指认的男人吓得急忙否认。卓贾诩眼神冷厉的扫了过去,“她喝六瓶,你喝十二瓶不算过分吧,这酒我请!服务员,上酒!”清算完这笔账,他又看向女人。女人又指向另一个胖子,“他刚刚强行摸我大腿!”卓贾诩一个冷然的眼神扫了过去,胖子吓得以哆嗦,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把他裤子脱了,绕着会所跑三圈。”“别……”胖子想挣扎。却被卓贾诩的人摁着脱了裤子,并逼着他去绕着会所跑了三圈。每一个欺负了她的人,最后都得到了惩罚。连中间人都没能幸免,直接被卓贾诩赶出了云州。
事后,卓贾诩送女人去了医院。医生询问她名字时,她迟疑了两秒,说了一个名字。她说她叫云然。后来被砸破脑袋的人报了警,卓贾诩去警方处理事情,再回到医院时,云然已经离开。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家里有钱的才会有手机。云然自然不会有,所以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很多人,都是匆匆见了一面,又匆匆一别,人生再无交集。卓贾诩有些怅然,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去国外出差,一去就是三个多月。直至年三十那天才返回云州,和家里人吃团圆饭。年夜饭上,庄思宁跟卓贾诩提及了续弦的事。正在喝汤的卓贾诩直接被呛到。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云然的脸。庄思宁说,“长风的妈妈已经过世三年了,孩子们都还小,你也还年轻,也应该考虑考虑再婚的事,妈想问问你有没有心仪的人,合适的话我找人去说媒。”卓贾诩并没这份心思,就婉拒了母亲的一番好意,“妈,我暂时没有续弦的想法,只想将公司经营好,把孩子们培养好。”庄思宁叹气,语重心长的劝他,“你的人生还很长,不只是事业和孩子,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你先别着急拒绝我,好好考虑考虑,再回答我也不迟。”吃完年夜饭后,卓贾诩接到了朋友的邀约去喝酒。是几个发小,酒过三巡后,他们也都说让他再找个女人,毕竟他正值壮年,难免会有生理需求什么的。卓贾诩只当他们是开玩笑。却不想几人将他灌醉后,送到了酒店,还说在酒店里给他准备了惊喜。 :睡了就睡了那天晚上他确实喝得有点多,并未理解发小口中的礼物是什么。直至他半梦半醒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慢慢跟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情不知所起。也或许是酒意上头,他选择了共沉沦。只是翌日酒醒之后,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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