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鸣盛越看她越烦,他用力扯了扯领带,连自己都没察觉出话里冒着酸:“一大早就往这边跑,你倒挺心急。”乌月正回忆着段茂刚才前后矛盾的话,被一旁一直沉默的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思绪一时一团乱麻,她抬头,索性不想了。许是病着,她不自觉娇嗔抱怨:“我的药在里面,不然我也不愿来,今天路上堵死了。”听到是为了药,江鸣盛立马想起段茂那句抑郁症,嘴唇动了动,他鼻腔里哼出个音调,不由指责,“药以后随身带着,丢了可不好。”“还不都是因为段茂。”如果昨天他前女友没来,昨夜就不会回家,也不会遇到傅长逸,更不会一夜噩梦缠身,令她身心俱疲。头顶溢出一声低低磁性的笑,她抬头,听到他问:“你说,段茂是不是瞎子?”听到这话,乌月微愣。“不是骂你,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个大傻逼。”江鸣盛直接骂出来。从公寓楼出来,江鸣盛替她打开吉普车副驾驶座车门,乌月的身体一定,抗拒着没上车,“你帮我叫个网约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几天麻烦你太多次了。”他刚才在电梯里骂段茂,乌月问缘由他也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江鸣盛嫌她啰嗦,直接把她的包扔进去,“今天放假,外面堵的厉害,网约车不一定接单。”乌月想了想,被这个说法说服,她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她伸手试探着触摸车的座位,坐进去。江鸣盛的手挡在他头顶的车框上,在一旁提醒:“这车有点高,你慢点。”“怎么脸白了?”江鸣盛坐上车,扭头要给她系安全带,抬眼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毛紧蹙,“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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