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前移开视线,延庆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床单躺了上去。“躺在床上总是会闻到一股臭味?”看着头顶上洁白的房顶:“这个房间在郝元出事后曾先后换了几个住户,因为一系列的灵异事件才被封闭。”“臭味的源头应该不是床上,那会是在那?”延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嗅着空气中的异味,并没有闻到任务中描述的腐臭味。“或许只有到晚上这座房间才会向外展露出自已的獠牙。”视线看向身旁背包里的黑猫,此时它表现的无比平静,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察觉到异常。拉开拉链把黑猫放了出来,打开一个罐头摆放在它面前,抚摸着它身上并不顺滑的毛发:“今天晚上就靠你。”黑猫静静的吃着面前的罐头。在小区居住的那几天它的胆子早就练出来了,这里的一丁点阴气,它根本懒得理会。“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领养你。”延庆看着眼前的黑猫:“是不是因为你长的太丑了。”听到延庆的话,黑猫默不作声的转过身,背对着延庆。经过这么多天的陪伴,延庆已经习惯了黑猫的存在,如果有人要领养,他恐怕也舍不得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你觉的斑秃咋样?”一直不愿意搭理延庆的黑猫不满的叫了一声。“你不喜欢?你浑身都是黑毛,没有一点杂色,就叫你煤球吧!”黑猫根本不想搭理延庆,煤球怎么也比斑秃好听。一转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煤球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趴着。延庆伸了个懒腰,坐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趴在角落里的煤球警惕的抬起头。延庆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镜子里的怪物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眉心。延庆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一道黑影瞬间消失不见。一旁的黑猫浑身毛发倒竖,看着延庆所在的位置,不断发出象征着威胁的声音。“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下,黑猫已经熟悉了自已的存在,它威胁的目标不是自已……”“自已身后有什么东西!!”延庆猛然转过身。镜子里的延庆,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一双手臂从镜子里探了出来。见状延庆抓起手边的金属棒球棍砸了过去。随着镜子四分五裂,探出的两只苍白手臂也消失不见。镜子里映照着延庆四分五裂的脸,显得有些诡异,忽然镜子中人影的嘴角裂开,露出一个疯狂病态的笑容。这时延庆才从空气中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臭味的源头似乎正是面前的镜子。随着黑影的离开,镜子中的延庆恢复了正常。鬼眼收缩,镜子上只剩下一些残存的阴气,其中的鬼怪已经消失不见。“它离开了?”延庆眉心微微皱起,警惕的环顾了一周:“去哪里了?”视线停留在黑猫身上,它对脏东西的感知远超过延庆,说不定会发现什么。黑猫此时同样警惕的扫视着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仿佛那个东西真的离开了房间。把黑猫从地上抱起,一只手拎着棒球棍缓缓的往卧室外走去。“今晚就靠你了。”黑暗的房间中气氛变的有些古怪,空气中弥漫着的异味越来越浓重。怀中的黑猫忽然抬起头看向厨房。感受着怀中黑猫的异动,延庆也抬头看向厨房,隐藏在黑暗中的厨房,似乎有一道黑影在其中扭曲翻滚。“嘭!”一道劈砍骨头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延庆心中一紧,怀中的黑猫也没有了任何动静,身体瑟瑟发抖。“它在害怕!”延庆表情越来越凝重,攥紧了手中的金属棒球棍:“当初在小区的时候,它才有过这样的反应。”
“房间里的鬼怪,最起码也是一道怨念。”轻轻安抚着怀里的黑猫,缓步往厨房走了过去。房间里的劈砍声并未停止,反而越发的密集,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怨恨。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站在桌案前奋力劈砍着什么东西。随着劈砍的动作,星星点点的血迹溅了出去,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人影似乎终于感到了满意。把面前的东西举了起来,是一节沾满血迹的手臂。看着这一幕延庆只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去,眼前这个鬼怪比他预想的还要病态扭曲。人影缓缓回过头,露出了一张延庆无比熟悉的脸。他就是狐狸曾经的班主任,海明公寓的上任房东——郝元!然而随着他整张脸部露出来,延庆感到一阵恶寒。半张脸是郝元的而另外半张脸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像是两个人被强行揉搓在一起,显得格外怪异。“嘿嘿嘿!”郝元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我终于要自由了,再也不用和你共用一个躯壳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由不得你!”“等我找到新的身体,一定要第一个杀了你。”一个人两张截然不同的脸,自已和自已不断争吵,这一幕显得格外违和。“邋遢男人提起过,郝元在死前患上了精神疾病,一直自言自语。”延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表情变的无比凝重。“当时自已就怀疑郝元是被脏东西附身了,看现在的样子,死后郝元依旧没摆脱那个脏东西。”“两人一直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个身体畸形的虚幻人影从郝元的身体上探出身体,下半身扎根在郝元的身体上。身体伸向延庆。见状延庆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攥紧手中的金属棒球棍随着准备动手,有郝元的前车之鉴,延庆对它无比谨慎。忽然探向延庆的虚幻身影顿住了,郝元眼球布满血丝,一只苍白的手臂扯住人影,脸上的表情狰狞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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