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中想办法烈日当空的正午,风不吹,鸟不叫,草木皆是蔫儿吧唧,悬崖的谷底里死一般沉寂。张峰瑞背着歪歪软软的半仙儿,艰难地行进着,汗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着一滴,不停地跌落而下。我虽然是直腰昂首的阔步,但也是汗流浃背的难受。滞留在半仙儿的深洞里,已经是好几个昼夜的暗无天日了,突然暴晒在炎炎烈日下,似乎不太适应了。我仰着头,皱眉凝望了一眼万里无云万里天,很随便地擦了一把额上渗满的汗豆,转身瞅着蹒跚缓步的张峰瑞,忍不住地挡在了他低着头的前面。“还是休息会儿再走吧!”一句很轻很淡的话语,却在寂静的河谷里,被传得久远而洪亮。从深洞里开始,张峰瑞就肩负起了背着昏迷不醒的半仙儿下到悬崖的河谷里,又是步履维艰地行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不仅涌动着怜悯之情,更多的是愧疚之意。同样是七尺男儿的身架,同样有着肩负使命的任务重担,却利用组长的身份,逃避着重负折磨着张峰瑞一个人。如此一想的顷刻间,让我有了汗颜的无地自容。“还真受不了了。”张峰瑞停止了艰难的迈步,用尽了力气,才抬起了满是汗水的脸庞,竟然还咧嘴一笑。我没有说话,也没无法呈现表情的瞬间,伸手抚在了软弱的半仙儿双臂上,刚要挪动双手的时候,杨华折身急奔了回来。“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呀?”她好像没听明白我的说话,动手帮忙的时候,轻声确认了一句。我点了点头,调转了方向,从后面伸过双臂直接环抱在了半仙儿的前胸上,向后弓腰的同时,挺着胸膛用力抱起,让半仙儿的整个身躯,脱离了张峰瑞的后背。哦!一声长喘。张峰瑞如释重负地直起了腰身,双手启动的骤然中,半袖衬衣的纽扣被快速地解开,前襟哗然敞开的瞬间,有着胸毛的胸膛直接暴露在了外面,汗豆滚动着滑进了裤腰。“虽然不是很重,但也不轻松。”他用淡得无光的眼神,扫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半仙儿斜躺着的身边,单手不停地在脸前扇动着,好像是在借力纳凉。“应该是我换换你,可是,就我这身板没法重负,所以不得已中辛苦了你一个人,却快乐了所有人。”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想用半开玩笑的话,让张峰瑞不要深思背负半仙儿的艰辛,更不能有半点而怨气。也许是我因为不主动,因为偷懒的多想了,张峰瑞听完我的解释时,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停止扇动着的手臂,顺势指着对面的一块河卵石,侧着脸扬了扬下巴。“坐那儿休息一会儿,我根本就没想着让你背人。”简短的休憩,张峰瑞似乎已经恢复了固有的身强体壮,说话的语气竟然连轻微的喘息都消失了,正常得好像没曾经的一点艰辛。我心怀惭愧地点了点头,朝后急望了一眼,慢慢地退着步子,缓缓地下沉着身子,屁股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石头上。哇!惊叫的瞬间,我豁然立身,手急切地摸在了焦灼的屁股蛋上。“你这是陷害我,是在报复我吧!”带着尖叫声,我瞪圆了双眼,偏着脑袋瞅着张峰瑞。哈哈!仰着头的大笑声浑然飘荡。张峰瑞兴奋得有些变态的举动,让我的心里稍微释然了一点。“怎么了?难道石头也会咬人。”杨华慢慢地左右被动着卓然的身姿,取笑的神情,就在她抿嘴一笑中,释放得清清楚楚。“不是石头会咬人,是张峰瑞在报复我。”我咧了一下嘴巴,转动着脑袋寻找着可以坐下的地方,但是所有的裸露在外面的石头,全部被我放弃了选择。“这事与张峰瑞没关系,是石头惹的祸,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要不然遭罪的可能是我了。”杨华勾动着唇角,将取消逗乐的神情,慢慢地浮在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上,微微闪动着带出了甜甜的笑意。我移目一瞅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站到了一块更大,更平整的圆石前,好像是做着准备的下蹲一坐。“还真是我救了你,要不然蹦跳起来的是你而不是我,被烫的屁股腚就是你的了。”说完的时候,我嬉笑着面容,转身漫步到了杨华的正对面,很随便地瘫在了草丛上。“还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张峰瑞一个人重负半仙儿了。”坐下的同时,我侧身一躺,直接变成了舒服的姿势,但是搅动脑页的深思依然刻不容缓。想不出办法,解决不了半仙儿的运载,我就得在烈日艳阳下背负行走,绝对不可能让张峰瑞继续坚持。那样做一方面我于心不忍,一方面也有失身份。“不用想了,你可以和张峰瑞轮换着背负,再说了,身处这样的恶劣之地,没什么良策可用,只有背着的徒步前行。”杨华轻轻柔柔地说着,好像还带着故意刁难的意思。她说完话的时候,斜眼一笑,竟然是使坏的笑意,更是恶作剧的笑容,又是存心看笑话神态。我心里明白,她这是要必须看到我背着半仙儿行进的狼狈不堪,是要故意让我出丑。“别想着使坏了,我还真要想办法解决如此艰难的燃眉之急,绝对不能让我和张峰瑞承担重负。”沉声说着时,我转眼四望着,其实心里没一点清晰的思路。“不是我要使坏,是条件的限制,你不可能有办法,背负着半仙儿行走,那是唯一的出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绝对没任何可用之法。”杨华继续着那使坏不露神色的笑容,但瞅着我的眼神,却是比阳光还要炙热的温柔火辣。
就在这一刻,尤其是当我从树林后面,茅草丛中收回视线的时候,希望与杨华独处的心思急切而又清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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