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听清楚白发老者的说话言辞,我是转头面对着大案桌靠近洞壁的那一端,是瞅着白发老者的双足聆听。当听清楚他的解释之后,我心里忍不住地就开始揪心着急了。按照他的这种推断,有可能其他人的反对,就会变成无用的争辩,行动也就成为必须进行的任务了。“这只是你的推断,坐在这里的人,谁也没进入过石门石洞,里面到底有多少未知生命体,谁也无法预料。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是你设想的那样,最后的结局咱们如何收场?”依然是女人的愤声激问。我转动着脑袋,将视线落下了那双高跟鞋上,又上移着眼神瞅着被红色绒毯遮掩的一少段白腻的小腿,忍不住地将反对白发老者即刻行动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方案行动的核心内容, 知道了想要的信息白发老者和那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没有随着所有人离开大案桌,而继续留在指挥中心里,这让我和欧阳怡景不得不安静地等待着。“你留下来是不是还想为难我?”一声极其深厚的问话,白发老者似乎有着深重的怨气。我偏头一转的时候,巨睁着双眼盯住了欧阳怡景,心里的着急稍微比之前松懈了一点,但疑云却瞬间顿生了。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留下来,似乎并不是白发老者情愿的事情,而是自作主张地等待着所有人离开,仿佛是为了什么更加绝密的事情,要在没人的私下里商讨。此时,欧阳怡景的眼睛在我的盯瞩下,眼神稍微变得严肃了一点,脸颊上浮着喜悦表情,也在慢慢地消失着。突然,就在我移目的瞬间,那双穿着高跟鞋的脚,竟然开始了移动,仿佛是站起身子的并拢,却又好像是坐着的双腿紧聚。因为垂直的红色绒毯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站起来,还是继续着坐姿。“我留下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女人轻轻的声音里带出了柔柔的嗲气拖音。我一直瞅着那双高跟鞋,判断着是不是站起来的姿势。因为我知道,只要她是站着说话,那就证明耽误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是坐姿的并腿说话,有可能要浪费很长的时间。回头时,我用询问的眼神盯住了欧阳怡景,想提前得知结果。“不用问我,一听就知道是站着的姿势说话。”欧阳怡景勾动着丰唇,用简短的唇语回答了我询问,却令我高兴万分。如果真是她的说法,那等待的时间肯定不长。心有所思的瞬间,我开始了微笑着的神态。
“那就好,只要是站着说话,肯定不是很长时间的占用。”我也简短的用唇语回应着,但是欧阳怡景理解完我的唇语说话时,却猛烈地摇了摇头。“不见得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肯定是有很多话要问,有很多事情要说清楚,所以没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你还是做好寂寞地等待准备吧!”欧阳怡景停止唇动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异彩的光芒,那净色的脸颊上,刹那间浮满了喜悦的笑容。我皱眉的同时,心里涌起了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在是想不明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会因为被继续阻隔在大案桌下等待而高兴,为什么喜欢窝在暗处,能有着喜悦的笑容。暂不说完成绝密基地的侦勘行动任务有多么的棘手,单单就这样的不舒服蜗居,已经让人有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她却恰恰相反地悦色呈现着。“你没毛病吧!干嘛喜欢这样的境况。”由于没想明白,又无法接受她的神态,我板着面孔动着嘴唇,将最明显的不悦情绪传递了出去。如果不是用唇语说话,这一句问话是带着深重而又低沉的声调,表达着很不高兴的责问。欧阳怡景瞥了瞥唇角,将笑容进一步绽放了出来。“我没毛病,而是你有问题,身处这样的逆境,着急和焦虑能改变现状吗?即便是将自已着急着咽了气,对于案桌外面的人来说,那不是没一点的直觉嘛!而且,就算是着急死了,也无法让人家赶紧离开呀!所以,有些没用的瞎着急根本就无济于事,还不如坦然面对。”她的沉长唇语,让我明白了后语,又忘记了前言。即便是看清楚了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也无法同时记住所有的言辞。我知道,她是因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就不知道唇语要求的是简短精炼,而不是沉长的感慨万千。“你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能解释的行动方案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想干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别在这里耽误了准备,而影响到整体的行动。”白发老者大声吼着,那沉闷的喊声,立刻间响彻在了沉寂的洞厅里,带出了闷闷的回音。我立即从欧阳怡景继续畅笑的脸颊上收回视线,快速转头之后,将眼神落在了白发老者的铮亮皮鞋上,注视着皮鞋的动静,期盼着他能够赶紧起身挪动着脚步离开大案桌。“你确实解释了很多,也说明白了行动方案,但是,我心里清楚,你是鱼死网破的准备,你是背水一战的最后冒险。”女人带着幽怨的语气,声调非常的轻微低沉,仿佛是有感而发的倾心相诉,又好像是充满失望的真情表白。她的这一段话,让我瞬间有了苍凉的感觉。“不能这么胡思乱想,我根本就没那个想法,也不是你说的那种考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要有回报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立即将东西运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个闪失,咱们的所有心血耗费,都将会付之东流。而我在这时候做出如此的决定,从表面上看有些不尽人意,可是,这种冒险确实能够保证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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