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本来就个高腿长肩宽,比例极好。他边走边系好腰带,领口锁骨曲线流畅,下巴和发梢坠着水珠。礼汀还蜷在沙发上,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没擦干头发,别睡觉。”礼汀闷闷地起身,黑灰灰的影子缩在沙发上。浴巾如蝉蜕滑落,她受惊地跌坐,捡起来围好。想起礼至宸和方兰洲的事情,她就情绪低落。她搬出来这么久,礼至宸甚至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刚才,谢策清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你怎么不看?”江衍鹤踩到跌落在地的手机,眼神掠过她。他迈开长腿,径直往前走,懒洋洋地打开露台的玻璃。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月光照在下面的人工湖畔。礼汀听完,本来就情绪低落,什么都没想,滑坐地上去。弯腰捡起手机,解锁。她打开微信,是一张情趣手铐,把两只手铐在一起的图。礼汀呼吸有点凝滞。脑袋嗡了一声,她大口吸着气。手指下滑,定睛看谢策清发的,后面内容。下面是一段话:“请你以后别烦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今晚和蒋蝶玩得很开心,多谢你,我们在一起了,原来她早就有了我的孩子。”这实在很伤人了,哪怕是朋友的角度。突然间,礼汀瞳孔放大,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她费力呼吸着,感知系统彻底麻痹。一定是之前海难时的后遗症。就像每一次溺水时的感受,濒死一般,被淹没一切认知和感官。她费力地挣扎起来,像一只远离水源,即将垂死的鱼,怎么都无法呼吸,眼神放空,鳃微微翕动,似是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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