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抬起眼。“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礼汀正在灰色丝绒的沙发垫上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瞧见他望过来,对他笑。他一看见她,立刻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旁若无人地朝她走近。他眼眸漆黑,深邃又微热。径直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垂下眼帘,轻柔地吻她的鼻梁:“宝宝等了很久了吗。”“我刚到,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她对他乖巧地笑起来。刚才恭敬站在墙角的中年男人从会议室出来。认真对江衍鹤道谢,说了冗长的感激的话。江衍鹤没细听他的吹捧。他垂着眼睛,把礼汀揉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黑发。再对那人说:“办法我只教这一次,成功了就告诉我。承诺你的事,自不必说。”中年男人对他敬慕地鞠躬:“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您真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出谋划策,简直是天降甘霖。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微微颤抖:“你真的太无私了,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对您有什么好处,您对小源真的是圣父一样的存在。”“我做事全凭随性,不喜欢被人揣测。”江衍鹤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走吧,成功了也不必再联系我,自会有人来救他。”提到救他二字。中年男人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想起他每天在床上吊着呼吸器怕光怕水的样子。他浑身一颤,当即跪了下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您真的是我们一家的救世主。”江衍鹤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拉过礼汀纤弱的手腕,和她把手指纠缠到一处,扯着唇角笑:“您不是说我手段阴损吗?”这个叫徐云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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