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羽两眼无深地向天吐着烟雾。一副苦大仇深,哥你快开口问我我遭遇了什么,不然我就熬不下去的神情。江衍鹤淡漠地掠过视线,垂眼整理长靴的鞋带:“今晚我会去东京完成股权变更,我答应你,替你找工作,从明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小鹤,我感觉我都要死在撒丁岛了。”霍鸿羽本来想说关于孟丝玟的事,却没开口,他不想在兄弟面前为儿女情长困囿。他于是站起身来接过话茬,故作轻松地说:“以后你是不是得给我买五险一金,让罗彬火速给我办理入职。”“罗彬不负责人事部的事。”江衍鹤解开的衬衣领带夹和领针,被服务人员恭敬地收走。“别闹,我对你交代点事。”待周围空无一人后,他松松领口,用白色毛巾把手指擦拭干净,把毫无尘埃的手揣进裤袋里:“我妈可能镇不住京域的生意,phals名下的那帮人,最近听到了风声。现在京域谣言四起,说phals还活着,只是被囚禁起来了。”“你不像是在乎谣言的人啊。”霍鸿羽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见江衍鹤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渐渐严肃起来:“小鹤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其实三年前,我和顾坚白的哥哥顾天纵,就把phals打捞上来了,他并没有失踪。”“什么!”霍鸿羽提高了声量:“你们还真的把他囚禁起来了?”江衍鹤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摇摇头:“他溺水过多,大脑缺氧成了植物人,被我好好地安置在江氏温莱私人医院。”霍鸿羽:“他对你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杰作。”“我知道。”江衍鹤接过霍鸿羽递来的烟,护火的掌骨上青筋嶙峋又清晰。他长舒了一口气:“海难以后,我去找朱鄂对峙,他劈头盖脸地告诉我,老师欠了他一条人命,放火烧死了他家里的长辈,胁迫我补偿。那天,我匆忙赶回来找礼汀,她已经被公立医院接走了。我疯了似的,找了全城所有医院,也没找到她。”霍鸿羽:“然后呢?”江衍鹤抵住唇角,狠狠吸了口烟:“我以为老师会一辈子成为植物人,于是再也没把他当成威胁。”“礼汀却自己找上门来,她认错了报恩的人。”他陷入回忆,语气温柔缱绻:“我设计让蒋蝶困住谢策清,第一次吻了她,陪她去看了十六岁想陪她看的海。她在樱桃园抱紧胃痉挛的我,说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就在那一天,医生给我打电话,说老师的手指动了。”他微微垂落的黑发掩着眉梢,把眼底的情绪藏在深处,显得晦涩莫名。“真残忍。我明明想和她好好开始,老师又阴魂不散,我担心他醒过来会对礼汀不利。”“那时候什么仁义道德,我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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