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垂眼凑近看她,嘴角坏笑几乎刹不住。他揉了揉礼汀的头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黑毛衣的确很大,罩住到了女生大腿下一截,袖口还长出很多。饶是陌生人看了,都知道她穿着男友的衣服。小女孩还想伪装单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礼汀把头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了一点黑发和发红的耳朵尖。礼汀身上有一种生涩的甜美和珍贵的天真,他不想破坏这种清澈,只想柔和地宠溺着她。“不闹你了,回家吧。”回到两个人住的地方,刚进门,江衍鹤就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昨天晚上怎么过的。”他没有了早上在警局的质询和薄怒,嗅到她身上的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告诉我。”礼汀只是蜷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安心:“昨天我好怕,怕你和别人在一起,更怕再也看不见你。”“我在。”他安抚性地和她手指交握:“缠着,就离不开了。”她泪痕挂在睫毛上,依恋地看着他:“我没有去买醉喝酒,那个是我用来消毒的酒精,是一个女店长调好的酒,送我的,她让我取名,我说,叫颤栗。”“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礼汀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每次看到哥哥,都有一种灵魂震撼的感觉,心尖像被挠来一下,那种酒的味道也会引来舌头的颤栗。”“酒呢。”“后来我下山以后,在小巷子遇到了抢劫,酒瓶酒瓶被摔碎了我的腿也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了,所以我想到用酒精来消毒,真可惜呀。我其实很想让哥哥品尝一下那瓶酒,所带来灵魂颤栗的味道。”礼汀自责道:“我觉得好遗憾,都怪我。”“我更遗憾当时没陪着你。”江衍鹤怜惜地放缓语气,摩挲着她的后颈,让她神经舒缓下来。“所以剩下的酒被汀汀用来消毒了吗。”他顿了一下又问:“还疼不疼。”礼汀揉了揉眼睛:“嗯,我细心冲洗了伤口,已经不疼啦。”“就算现在我们一起去山上,也无法复刻当时酒精的甘与涩了。我没有好好珍惜那瓶酒。但我想我会一生记得昨夜颤栗的感觉。好冷,好疼。哥哥的衣服带给我的微温,是我在漫长的夜晚里唯一的慰藉。可是我我却没办法让哥哥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了。”女生想起昨天的事,还在小幅度地颤抖着:“哥哥,汀汀好笨。”她裙摆被卷起来,露出一截莹白的皮肤,大腿跟被衣服的褶皱压得泛起薄红。之前在意大利,纹的鹤的形状,却露出了雪白的翅膀。江衍鹤眼神掠过,揽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点。“谁说我没办法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他指腹摩挲着她受伤的位置,带来一阵沁凉的疼痛。他的触碰所带来的清凉感,就像昨天晚上清透破碎的白月亮。“不要好奇怪。”礼汀感觉到疼和痒,他呼吸扑在她耳廓上,又很舒服。他眼神一暗,粗粝的舌细致地经过她玫红色的膝盖,唇瓣刮擦过她的伤口,绕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吻下去。“汀汀昨天就是用酒,给这里皮肤消毒的吗?”他喉结滚了滚,说话的语气晦涩又病态。礼汀大脑眩晕,全身都在发抖。他的触碰实在太暧昧也太鲜明,她眼睛很快就失去了焦距。颤栗,她在不断地颤栗。“汀汀抖得好厉害。”他一边作恶,一边弯唇执拗地笑:“有点甜,舌尖麻麻的,又有点涩,就像你的眼泪,是这个味道吗。”礼汀完全丧失了思辨的能力,正在结痂的皮肤很痒,被他触碰到伤疤的边缘,带来又疼又爽的感觉更是让人呼吸不畅。她眼神失去了焦距,就像小猫一样,细声细气地叫着,说着不要了。那个混蛋怎么会这样坏啊。记忆和味道都没办法复刻,除非尝到了。他怎么会想到在她身上去舔舐,品尝那瓶龙舌兰颤栗的味道。他是把她当成盛酒的容器吗。当时在外面,就是这种感觉吗?礼汀在不断颤栗着,就好像昨晚在街道,里被人拖行时的疼痛。酒瓶满地的碎片,寒冷的春夜湿雾,冗长的独处流浪记忆。一层一层的惊惧,害怕,慌张,疼痛,最后都在他的触碰下,变成悸动的感觉。
那个人,在别人面前,永远被瞻仰的,不可一世的,就像领地的狼领袖一样的存在。但是在她面前,他永远像一只会舔舐小猫细软毛发的狗狗。他真的可以塑造出让她悸动的感觉。疯狂,颤栗,彻彻底底彼此拥有。他再臣服于她。他的爱隐晦,坚贞,赤忱。在地球的另一端,也要找到她。一切都隐藏在他锋利的外表之下。就像冰川下蔚蓝的海,她宛如细雪,可以自在逍遥地飘落在他周围。意大利纹的那只鹤,现在还栩栩如生。那人坏心眼地,让鹤的白皙羽毛变红了。鹤唳九天,是自由,也是烙印。他仿佛迷恋狠了那个形状,仿佛振翅欲飞的,是他本人。小猫没有忘记和孟丝玟说过的话。她想要有一个他的小孩。被翻来覆去地拥抱,她感觉呼吸间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和气味,不断地体验颤栗的感觉。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眼神迷离,小声哀求着往前挪动,被坏男人拖拽回来,锁在他和墙之间,他把她搂的紧紧的。直到后来,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没有精力了。她天衣无缝地扮演好了作恶的同谋。那人把她抱起来,要带她去浴室的时候。因为想要宝宝,和他存在一丝联系。礼汀唯一想到阻止他的行为,就是纵容。如果两人真的没有可能,至少还有维系的纽带。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失禁,再到后来,她嗓子哑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中间,她窝在他怀里,做了恶梦。礼汀梦到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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