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在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了叶泽川。对方似乎看到了她和谢策清之间争执的全过程,又似乎没有。礼汀心里一乱,穿着高跟鞋的脚瞬间踩空。“哗啦——”在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到处都是荡漾的水波,婚纱让她全身重的难受。礼汀很清楚落入水中的这一瞬间,如果他不来及时把她救起来,她只有死路一条。一定会溺水的。她急跳的眼帘中,倒影着江衍鹤的影子。伴随着四溅的浪花,他结实宽大的臂弯,已经把她搂入怀中。他反应得十分迅速,礼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月光氤氲的水波中给她渡气了。周围是静谧又浪漫的六月巴黎,是颠倒的城市景象,在水里浮泛。一切都很安静,船已经驶出很远的地方了。这一次,终于兜兜转转地完成了他的夙愿。从头到尾,是他救下的她。就像一场贯穿五年的救赎之旅,他终于从自责的深渊中,安心地在手里搂紧他的恋人。古老的桥体垂下斑驳的暗影。婚纱很沉重,拖尾很长。礼汀和他鼻尖相贴,因为溺水,她在他掌心里越发昏聩,只能任由他摆弄,就像他从古老城堡里虏获到的人鱼公主。男人的手指拖住礼汀的颈动脉,上面还有下午被他肆虐的红痕。江衍鹤撑住她,把她抵在桥的掩体上。这里是唯一避世的国度。他是寻觅到新大陆的国王。她是穿着婚纱将要嫁给他的皇后。月光在加冕。城池倾覆。“掉下水。不会害怕吗?”他嗓音很沉,就像是恐慌失去她一样,把她搂得很紧很紧。“我不怕,因为,我再也不要你吃谢策清的醋了。”她脆弱的颈动脉被他摁在指腹下,河面的波光让他能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很淡的粉色,像花瓣。“汀汀用命做代价,就是为了让我不吃醋?”江衍鹤的视线很赤裸,他捻起她湿润的头发,很轻地吻在下午锁骨的咬痕上。男人指腹的茧抵在她嘴唇上,制止了她想要否决的湿润嘴唇。“就这么爱我啊?”他的声音很轻柔,从水里把她打横抱起来。两个人拖出长长的一条湿漉的水路,把她倚在桥洞里。礼汀咬住下唇,怎么不爱呢。比命还要爱,给他统治国度里的一切,把自己悉数奉献,胜过上断头台。两人前方的桥体石壁上,有一截红色的牌子,写着pont-neuf的字样。他们来到了塞纳河上最著名的新桥。下午,江衍鹤没有吻过她一次,因为是惩罚。现在,悉数补回来了。他很温柔地伸出舌尖刺探着,察觉到礼汀的迎合。江衍鹤愉悦到了极点,钳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打开花瓣般的嘴唇,卖力地肆虐着,就算吻过千次万次,他依然能从她身上获得让他心悸的征服感。在谢策清面前。她做出了近乎生与死的选择,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欲。今天下午,他一遍又一遍地惩罚她,询问她心底的人到底是谁。她终于给出了答案。用了和他一样偏激的方式。
一并圆满了他几年前没有救下她,无法满足的痕痒感。也只有她,才能完完整整地圆满,他日益膨胀驯服恋人的野心和掌控癖。他越发激烈地拥吻着她,就像一个狂徒在反复膜拜自己抢劫而来的赃物。就像二十年前那对新桥恋人一样。他们都痛恨着自己不能完全私有爱人,但又全然不能脱离人类之间互相占有的欲望。全世界只有她,才能平衡他的疯狂。如果天性里爱欲纠缠的冲动只能被束之高阁,那只能跳下新桥,用来佐证,彼此是他们在全世界最爱的人。吻带来的快感刺激身心。两个人就像过电一样贴近喘息着。矗立百年的亨利四世雕像,静静地观察着这对不想放开彼此的恋人。它的存在,跨越千年,为了完成今晚这场见证。远处的街道,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音。吟游诗人弹奏着《un eur en hiver》的主题曲。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就着湿漉漉的裙子和赤裸的脚掌,在细碎的沙砾之间,跳起舞来。没有上流社会的让她紧张的相拥舞蹈,没有舞步的章法和步调,在他怀里她总是格外地放松和惬意。她能嗅到潮湿的河水混着汗水的味道,性感肆意也让人迷恋。就像刚才他吸吮着她嘴唇里的微颤的舌尖,有着微微的涩味。“哥哥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她在他怀里,很轻微地低声诉求着,“我想和你牵手到天亮。”“嗯。”两人倚靠在一起,无视周围的一切声音。桥下,鲜绿潮湿的苔藓在水里浮浮漾漾,气氛浪漫到了极点。水流,远处的烟花,十二点的钟声,以及很远的人声。“你第一次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就笃定,你是来救我的。”“我在漆黑的深渊里独自活了很多年,我觉得自己是为了那只手活着的,你第一次掐我脖子的时候我很享受,也我似乎离它近了一点。”礼汀闭着眼睛,眼尾是缱绻的红色,很依恋地靠着他。她很苍白,但最脆弱的人,对他有最病态的野心。“今天哥哥来水里救我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礼汀侧颈上那个齿痕,真的很明显,是他今天下午在巅峰的时候肆虐出来的。他垂下眼,安抚一样地吻她的侧颈,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很软,像是又沉湎在他带给她的刺激里。如果江衍鹤在外面对她做出什么事的话。她本来就浑身湿漉漉,礼汀身体弱,一定会发烧。他压下眼底最深处幽暗的欲念,把她抱起来往岸上走,她斜倚在他的怀里,手指软软地搭在他手上。江衍鹤:“你一直都,只渴望着我,来救你吧。”礼汀稍微撑起一点背脊,白皙的脸上充满恋慕,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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