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雪一层又一层,渐渐见了土质。黑土混着白雪,献血从手掌间滴落,逐渐把雪染红了。泥土被雪压得很硬。手指磕在上面,宛如触碰冰面一样,僵硬,麻木,失去知觉。疼痛,钻心地疼痛,严寒渗入五脏六腑。“可是汀汀,这样的疼痛,哪里比得上你活着不要我疼呢。”不行,不能停,还要更深。把那个笑话一样的木匣子拿出来。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真的会满意吗。怎么到处都是红色。手掌已经失去知觉了。好多血,滚烫的血落在锋利的冻土上,瞬间变成粘稠的冰。“江衍鹤!”“阿鹤,你在做什么,你疯了!”车里的霍鸿羽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惊慌的,恐惧的。“你为什么要把坟给挖了,你清醒一点,怎么回事!”江衍鹤不理会他们,只是沉默这不停地刨着那座小小的土堆。他一句话都不说,可是谁都能看得到他的歇斯底里。终于,那个小小的棺椁被他挖出来。然后被他亲手破坏了彻底。“没事了,没死,没死就好”“这样就不会冲撞到你了风水什么的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他颤抖着站起身来,眼睛里蛰伏着煞气的红,可是又极其破碎的。不理会那两个僵在原地的人。径直回了屋。霍鸿羽大气都不敢出,他扯了一下莫浠的衣袖:“礼汀,还活着?”莫浠显然比他更疑惑,他有点茫然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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