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迷离暧昧。礼汀锁了车,穿过人群走进包厢的时候,还是把在座的人都惊艳了彻底。不怪江衍鹤金屋藏娇,她稍微打扮一下就美得惊人。她进来之前,众人正在分食青梅硬糖。迷幻的宝蓝光线照在她身上,她穿得是暗紫带纱的裙,长发绾起来了,只留了一绺垂坠下来的黑发,腰肢和肩颈若隐若现,莹白如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她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眼神有点倦怠,有偏冷冽斯文,和长裙搭出韵味的美。在灯光波纹中端立,宛如临水照花。孟丝玟嚼碎了嘴里的糖。她第一次看见礼汀戴眼镜的模样,混着铺天盖地的青梅香和酒的滋味冗杂,竟是真能体会到青梅发酵后那种余韵悠长的感觉。“宝宝,今天好漂亮!”她绕开环伺在周围的年轻男人,径直走到礼汀的身边。包厢里八九个英俊男人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眼前苍白侘寂又不发知性美艳的女人,被他们的老板亲昵地挽在臂弯里。他们再熟稔社牛的性格,都忍不住怯了场。还以为对方会摆出上位者的姿态,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想到她拉下口罩,率先对他们自我介绍,语气温柔又平易近人:“你们好,我叫礼汀。”“嘶——”“我天。”他们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京商主席的订婚对象啊!这是大佬魂牵梦萦的女人!怪不得手里拿着上千万的车钥匙,一点架子也没有,已经习以为常了。孟丝玟作为股东,并没有心思再去管他们几个年轻男人的感受。倒是身边的经纪人董姐一脸热情。“你们几个,不是很会喝酒,堪称千杯不醉吗,过来陪陪老板的贵人。——这位啊,可是老板处女作的最大投资方。”这群男人泡小姑娘还得心应手,遇到处于上位又年轻的美艳女人,却有些怯场。如果太过于谄媚,会显得轻浮。倒不如自持一些,守好自己的规矩。“我开了车,还有些感冒,不便喝酒,让他们别拘束,随便玩玩吧。”礼汀很轻微地不适应,这几个男孩子近在咫尺的发胶味道,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让他们轻松一些。只有哥哥身上的味道,才好闻又让人上瘾一样地迷恋。现在就算还有一些些鼻塞,可是依然能感觉出来强烈的不适应。“没事儿,司机我带了三个,在车里等着呢,或者你让这些男孩子试试帮你开车,都很乖呢,我不叫他们喝酒,他们滴酒不沾。”孟丝玟抬高了音量:“一会儿,你们谁想开小汀姐千万跑车,送她回去啊?”在座各位都希冀地睁大了眼睛。一个头发浅粟色的男人,穿着休闲的暗花衬衫,高高举起了手:“选我,我顺路。”“你可就别了,小汀姐不喜欢你那种类型,让戚珲主动点吧,”孟丝玟点明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她降低了声量,用下颌示意了一下那个男人:“宝宝,你觉不觉得,那个人长得好像江衍鹤啊。”礼汀光是听到哥哥的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觉得心尖颤了一下。“哪位啊。”“窗帘下面的,不合群的,穿黑色外套的。”礼汀转过脸,很专注地凝望那个人,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对周围的人爱答不理的模样。他的黑发散落下来,微微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嗯,那副冷淡的,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傲慢,确实有点像刚认识的时候,哥哥的样子。“帅吧。”孟丝玟嘴角上扬:“太适合当替身了,我一直在告诫董姐,不要让这孩子去接那些会毁了他的剧,就这样又乖又正地养着,走少年将军的路线。我说,他可比当年朱茵敏用来当替身的蒋嘉禾像多了,吃点好的吧那坏女人。”礼汀带着淡淡的微笑。她想起来一些往事,很轻柔地摇着头:“蒋嘉禾特别爱小敏,我并不恨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背着哥哥去探了监,蒋嘉禾听说朱茵敏,四五年了,还在等他,不禁悲从中来。在我面前哭得不成人样,拼命对我道歉,脑袋在桌面磕出了血,被两个狱警按着,他憔悴到脱了形,一直喃喃说我活着就好,当年实在是太对不起我了。他过得很苦,也是真的很爱朱茵敏,他们的感情,不是靠长相来衡量的。”“哥哥实在是太强大了,在我跳海之前,就买下了制药公司提交了证据,他没有让我委屈过一点点,我又怎么可能生出来对他们的恨意呢。”
“玟玟,他花了很多努力守护我的天真,可我也觉得没有着落,我怕婚后我只属于他,他会腻。”“他敢!”孟丝玟抬高了声音:“我早说了,宝宝你看上谁,我公司里的男艺人任选。”“要不要试着加一下小狗的微信。”经纪人董姐怂恿着:“这位又乖又野,绝对没有前女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她招手:“戚珲,过来!”男生穿着黑衣长裤,黑外套,比周围其他人都白一些,气质凌冽,眼睛倦怠地向下搭着。他在看清礼汀的那一瞬间,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眼神写满占有欲的灼热,仿佛眼前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经纪人董姐招呼他:“戚珲,你倒是叫姐姐啊。”他不为所动,只是盯着礼汀看,很专注:“现在身体舒服点了吗?”孟丝玟嘴角上扬,恍若看到了很多年之前的江衍鹤,对礼汀偏执占有的样子。她笑得有些缺德。干嘛啊。那时候她不懂珍惜磕cp,在叠翠山看见江衍鹤抱着礼汀的时候,她满是失落。现在回想起来,好看,爱看,想天天看。孟丝玟撑着脸,悄声递话:“哟,汀汀,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她真的觉得这个小孩长得太像江衍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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