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衣摆,怯怯地叫了一声爸爸。见那人没反应,她又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嗯。”江衍鹤半跪在地毯上,眼光幽深地看了礼汀一眼。明亮的灯光浸没在他的身上,冷峻的轮廓被融化了一些。他单膝跪在礼汀面前,深深地盯着看最爱的人看了很久,然后吻了上去。短短一晚上,他已经当着小孩亲她三四次了。换做平时,他会做更恶劣的,离不开她身体的事情。但今天他只是亲吻她。灯光下,房间里的长毛绒毯浮着小小的天鹅绒。在两人身边旋着,周围有细微的风流过。礼汀的眼睛有一点微微地湿润。就在这个帮宝宝实现童年梦境的小房间。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经历了万种磨难,终于和王子组成幸福家庭的公主。她可以把当时的遗憾全部填满,然后给小朋友一个温暖的,父母恩爱的童年。“父母恩爱,家庭和谐。”近在咫尺。可他俩,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这种温馨氛围。如今真的是,上天垂怜,给他们很幸福的一个夜晚。江衍鹤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揽着她。他单手撑住她的后脑勺,掌心温热地笼罩她,很缠绵地吻她。他感觉到礼汀在颤抖,似乎感动落泪。于是抵住她的额头,和她碰着鼻尖,宛如触碰一只贞弱的蝴蝶。唇齿缠绵了好久才分开。可是这个吻,不沾任何暧昧的牵连,或者占有般地撕扯。他感觉到礼汀的体力不支,手掌很轻地把她揽入怀里。他摩挲着她的黑发,从上到下。礼汀安宁地闭上眼睛。江衍鹤眼波里光影潺潺。男人侧头,第一次用温柔的语调对染染说话。“妈妈很疲惫,小乖可以自己休息吗。”他说:“爸爸会在这里守着你的。”染染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他说什么都会听得那种。小孩子大眼睛清澈又认真,欣喜地快要跳起来,甜蜜地说,好的!她本来回来就被凤姨领着,换掉了睡衣,刷好了牙。现在好乖地把小熊和兔叽放在枕头边。染染怕吵到礼汀,小老鼠一样悄声说,晚安,我爱你,爸爸!江衍鹤没有揶揄小孩子的爱来得如此快。他点头,算是答应。等到她睡熟了才起身,帮染染掖好被角。礼汀在他怀里,纯洁又美。她感觉到那人轻柔地把她抱起来。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从此相隔遥遥,彼此思念的入了骨。可是在很多后的一个普通的秋日夜晚。那个人执着地破开所有的混沌,和她构成了整个宇宙。
就像聂鲁达的那句诗:“当你出现,所有的河流在我体内鸣响,钟声震天,世界被一曲赞歌填满。”出门的下一秒。江衍鹤吻住了她,撬开牙齿,肆意卷吸。他的黑眸滚烫又热。她仿佛诞生于他的骨髓里,构成他的肋骨。他指节拂过她微红的脸颊,嗓音又蛊又哑地在她耳畔问她:“daddy当得你还满意吗?”“嗯。”她唇瓣泛着水光,很小声地回答。“那宝宝把自己,托付给我好不好。”他亲吻她泛着微红的眼睑和湿漉漉的眼睫。“我可以陪汀汀,慢慢长大。”-------------------- 溺汀======================染染被家庭教师陪伴着。她乖乖地,在隔壁房间,看全息投影出来的世界地图。同一天,叠翠山赛车比赛,那人直到最后也没去参加。主办方邀他参加,剪彩致辞。江衍鹤陪她在家里房间里呆着。他在礼汀的身边接起电话。语气冷冽稳重,让她安心:“我恋人刚出了车祸,我最近对飙车竞速,不怎么感兴趣。”他根本没有探询。那天车祸是不是也是她拙劣的,用来阻止他和凌琦君见面的小心思。她那些不见天日的阴差阳错,他从来不会追根究底。就像他要去和朱鄂谈判的时候。明知道他要和朱茵敏见面,她还是留在他脖颈的吻痕。他总能想办法化解她的叛逆,她闹出来的祸端,然后用最舒服的方式和她相处。就像此刻。江衍鹤只是静谧地阖上双眼,把她搂在怀里。他以她要养伤做借口,淡淡道:“她流了血,也受了伤,我只想在家里多陪陪她。”礼汀埋在他怀里,蹭到他皮肤滚烫,听他心跳轰鸣。那个小划伤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对方像是顺势而为地避忌了,让她不安的女人见面的机会。她听着他讲电话,和他圈住自己的手指搅动着,纠缠着,温热又暧昧,却无人知晓。字字句句都像交换盟誓的语言一样笃定。“劳你们费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他说完,也不理会那边是不是说完,就径直挂断了电话。听着隔壁染染稚嫩的声音。江衍鹤带着戏谑的笑意,持续性不管不顾地吻她。他的手掌穿过她的黑发,怜惜地触碰到稍微结痂的地方,缠绵地舔舐她颤抖的眼睑。她的颤抖和闪躲很快变成了贴合。江衍鹤要有绝对的支配和主宰她的权力,才会稍微缓解对她的瘾。“下次,再伤害自己身体的话,哥哥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哥哥。十年以来的第一次,礼汀只觉得心尖一颤。她同样渴望他的拥抱和体温,渴望他的呼吸和汗水。她不愿意那个人猜测到,她的车祸和阻止他参加赛车比赛的因果关联。于是让自己陷入更不堪的悸动与恍惚。她居然能满足他那么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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