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我不放心。”游澈以这句回答结束了话题,进浴室前提醒祈颜,“刚才你手机响了。”
祈颜拿起手机查看,有五个未接,全是骆彬打来的,怕他有急事,当即给他回了过去。
听得出他喝了点酒,声音都沉了不少,“我刚听说你和付鑫的事,你没事吧?”
游澈有意压製消息,知道的人不多。骆彬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祈颜,想跟他聚聚。
第二天就收到了游澈的邀请函,聚是聚上了,只是不在老地方,而是许多人削尖脑袋都挤不进的筠庭。
除了祈颜的几个朋友,陶智可也受邀到场,瞥见游澈下楼,忙不迭迎上去恭维。
游澈没有睬他,径直略过,携祈颜一同露个面。看到祈颜险些翻上天的白眼,游澈俯到他耳边,温声道:“当他空气就好。”
他的手虚虚揽在祈颜腰上,近距离的耳语,宛如在耳畔扬起的一阵微风,吹得耳朵有些痒。
祈颜尝试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忽略掉腰上那隻存在感极强的手,也略微偏头离他的唇远些,否则脑子又得乱成一锅粥。
“你朋友在叫你了,去吧。”游澈抽出手,在他肩膀轻拍两下,看向祈颜的眼神流转着晨雾般朦胧的柔情,甚至让祈颜产生一种,他要当众吻下来的错觉。
当然只是错觉,因为下一秒,游澈便转身与别人攀谈了。
祈颜越过蜿蜒在场地中心的长道,走向草坪餐厅,贺宇鹏早早给他拉好椅子。
骆彬调笑打趣,“不愧是游先生养的猫,满月都宴请四方共贺,好大的阵仗。”
祈颜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索性附和道:“你知道的,他脾气古怪,行为更是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透。”
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讨我开心,特地把你们找来给我解闷。这种话,不仅他们不会信,就连祈颜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确确实实出自游澈之口。
贺宇鹏盯着祈颜打量片刻,暖棕色的毛衣裹在他在身上,略显单薄,但明显比之前健长不少。
他有些欣慰,忍不住在祈颜脸上捏了捏,“终于能捏肉了。”
祈颜想起自己每餐都被额外照顾,再不长肉才是怪事。
骆彬吓得手中的餐具哐当滑落,胆战心惊地拍开贺宇鹏的手,提醒道:“今时不同往日,可不兴动不动就上手了,你不怕游澈杀了你?”
贺宇鹏的手从祈颜脸上挪开,又去帮他理折得不规整的领子,显然没听进骆彬的劝告。
祈颜自小就理所当然的享受朋友的照顾,可这次,他却拒绝了贺宇鹏,偏过头自己随意整了两下。
这边,游澈收回目光,落到眼前展开的字画上,面无表情地评价道:“很丑,没什么看头。”说罢沉着脸离开了。
留下对方捧着千辛万苦寻来的真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明上一秒他还很满意,且态度谦和温煦。不过瞬息,这脸就跟刚奔完丧似的,面若寒霜,死气沉沉,连审美喜好都大变样。
果然,游澈的脾气变幻无常,祈颜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着实不容易。
那人看向远处谈笑风生的祈小少爷,心生怜悯,同时多了一丝敬佩之意,不容易啊。
幼稚
宴会结束,宾客都陆续进入偏院歇息。向来没人光顾的院落突然涌进成群宾客,喧嚣的话音使原本冷清的氛围都热络起来,洒在篱笆围栏上的月光似乎也带着几许温度。
祈颜喝了点红酒,没醉,只是洗漱后血液流动加剧,面颊泛出一层绯红的酒意,水润的唇瓣恰似燃烧的火焰。
他揽紧身上的浴袍,随意倚靠在卧室外的墙上,目光落在往上的台阶,似在盼着某人。
被这种想法吓了一激灵,摇摇头在脸上拍了几下,自我催眠似的低声喃喃:“我才不是为了等什么人,只是站这醒酒罢了。”
正失神,裸露的脚踝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低头看去,是白天怕生躲起来的猫,现在才敢冒头。
祈颜将它抱在怀里摸了摸,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木质地板被踩出沉闷的咚咚声响。
定睛一看,来人是贺宇鹏。他看上去醉得厉害,微眯着眼,脚步虚浮,大概是迷蒙中走错了路。
认清前面站着的是祈颜,他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但嘴角很快弯起来。强撑着踉跄的步伐过去,探出手轻轻抚摸祈颜怀里的猫,笑道:“这就是今天的主角吧。”
贺宇鹏家里也养了两隻猫,身上多少沾了点味道,因此多多并不排斥他,反而发出呼噜呼噜的愉悦声。
“它好像很喜欢你。”
贺宇鹏神色柔和,将猫从祈颜怀里抱过去。猫很乖,不吵不闹,甚至主动拿头去蹭他的胸口。
“这小家伙,怎么对你比先生还亲?”本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却被冷不丁应了声,“是吗?”
祈颜循声望去,游澈踩着稳健的步伐下来,走到祈颜跟前,站定。祈颜半张脸被覆在一层无形的阴影中,一种由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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