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智可没跟他废话,拿着从抽屉里翻出的照片,甩到他脸上质问:“这照片哪来的?”
“偶然遇到就拍了,用于挑拨祈颜和游澈东西,有什么问题?”
“去他妈的,我说那贱种怎么能掀出浪来,原来是游澈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帐没完。”陶智可怒气衝衝踹向沙发,把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扫清还不解气,重重砸了几拳才停止。
贺宇鹏镇定自若喝着茶,静静看他发疯。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敲门询问,陶智可瞬间老实,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敢久待,从贺宇鹏那拿了几万现金就逃之夭夭了。
贺宇鹏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照片,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会不会也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明天和意外
近郊别墅内。
付仁溥送走男人,独自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进浴室,卧室地板凌乱不堪,几乎没有一块下脚的地方。
付仁溥洗完澡出来,打开桌上的礼盒,一把车钥匙,是他和男人提过的新款跑车。
男人很忙,一周会过来两次,天亮就走,但每次都要付仁溥半条命。这是付仁溥跟过的男人里,暴力倾向最严重的,除此之外还不错,出手大方,对付仁溥有求必应。
没了周秉华这个靠山,原公司被收购,付仁溥的资源大不如前。没有任何通告,甚至龙套角色都接不到,与雪藏无异。
他跟过导演、製片还有现在的投资人,只要对方有钱有资源。
餐桌上摆着阿姨刚做好的菜,付仁溥看了眼,没什么胃口,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处理,门铃先突兀响起。
阿姨打开门,吓了一激灵。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上去瘦得像一副骷髅架子,本就凹陷的面颊,笑起来愈发渗人。
阿姨挥手驱赶,“这是私人住所,不是你乞讨的地方。”
来人不管不顾,推开阿姨往里衝,看到付仁溥兴奋笑道:“果然是你,我的好儿子。”他自顾自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吃起来。
付仁溥眼里写满厌恶,拿了张卡丢给他,“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笔钱,拿完赶紧走人。”
付鑫放下碗筷,用脏兮兮的衣袖随意抹了把嘴,捡起地上的卡贪得无厌道:“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打发我?”
“你是怎么养的心里没数吗?还有脸让我孝敬你。”不等付鑫言语,付仁溥接着道:“要我养你也行,以前你怎么对我的,往后我就怎么对你,不就是养狗嘛,也不是不行。”
“敢和老子这么说话,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付鑫恼羞成怒,攥紧拳头就要往付仁溥脸上挥,被付仁溥稳稳接住,一脚踢翻。
付鑫倒在地上,忽然开始抽搐,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蜷着身子扭曲成奇怪的姿势,看着异常痛苦。
付仁溥没有理会,将那张卡扔到他身上,淡漠道:“拿钱,从此消失,还是想让我报警,你自己选。”
付鑫痛苦难耐,颤抖着捡起卡狼狈离开。
付仁溥望向空荡荡的玄关,厌恶的人已经走远,又仿佛离得很近。现在,自己活成了所厌恶的样子,也成了一隻攀附别人,倚靠别人而活的吸血鬼。
付鑫回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铁皮房门落了两道锁,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本就透不进一丝光亮的逼仄空间,变得愈发幽暗。
头顶一盏焦黄的白炽灯仿佛也被蒙上厚重的窗帘,透出的光亮黯淡、微弱。
付鑫拿着受潮的打火机,摁了好几下,才勉强跳出一簇浅蓝色火苗。
往常,除了水管漏水的滴答声,和老鼠弄出的窸窣动静,不会再有别的声音。忽然响起的敲门声,不禁让他怀疑产生了错觉。
付鑫手忙脚乱将所有工具都塞进抽屉里,浑浑噩噩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外面站着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其中一个嫌恶地抬手在鼻尖扇了扇,问他:“你就是付鑫?”
付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身后的人举着手机打光,光线透过门缝照到付鑫脸上。对方点了点头,似乎已自行确认了他的身份。
“不认识你们说的人。”铁皮门被付鑫重重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陶智可也不急,慢悠悠道:“刚从儿子那拿的那点钱,还不够你吸几次的吧,更别提还债了。不想断手断脚,何不跟我谈笔生意。”
片刻后,斑驳的门再次拉开一条小缝,“什么生意?”
“简单,只需要把你的老朋友祈颜请到我面前。”陶智可摆摆手,身后那人便扔下一个黑色挎包。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万尾款。”
付鑫没有立即应下。他也不傻,当初这条左腿就是因为招惹祈颜,才落下残疾,他可不想再引火烧身,“他的男人我可惹不起。”
陶智可让他宽心,并进一步威逼利诱:“他们正在闹离婚,游澈对祈颜已经不上心了,你安心绑就是。再说,你把人带来,拿钱走人,即便游澈要找也是找我,牵扯不到你。”
“刚才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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