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她,忽而摆出一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儿的表情。
他凑近,亲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说:「沈皇后,你该不会是在担心中宫无子会被废后吧,那你岂不是还非得生个儿子?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封建?」
「我在和你说正事。」
沈星若拍开他手。
陆星延声音散漫,「我也在和你说正事。」
「说真的沈星若,孩子生不生我都无所谓,没缘分就算了,爸妈那边我也能说通,主要是你别给自己搞那么大压力,你要真喜欢小孩子,到时候我们还可以领养一个,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不能活泼点儿?」
沈星若:「……」
车缓缓向前行驶,拐弯进入主道,陆星延提速,又说起不正经的,「不过提高受孕率在床上还是挺多办法的。」
「等下回去我们试下那个,把枕头垫你腰下面,还有,你不要太快起身,把腿九十度按在墙上按一会儿,过半个小时再洗澡,最好是明早再洗,让东西多留一会儿。」
沈星若:「……你别说话了。」
「那不行,我这不是给你传授经验呢吗?」
陆星延见沈星若已经臊得转头去看窗外,耳根连着脖颈都在泛红,更想逗她,一气儿给她说了好几种方法。
他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扯着专家的旗号大言不惭,说什么只要多试试,不抛弃不放弃,一定有用。
这之后大半个月,沈星若都被陆星延摁在床上尝试各种奇怪的方法。
能不能提高受孕率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被压榨得快要变成孔雀干了。
日子不急不缓地过了两月,陆星延公司刚好做完一个项目,江彻见他和沈星若都有空,便邀请他俩去迪拜参加江星的年会,顺便度个假。
沈星若听陆星延说过,江彻和周尤是在迪拜旅行时结缘的,回国后偶然在工作场合再次相遇,之后恋爱结婚,多年恩爱,两人每年结婚纪念日还会抽空去迪拜跳一次伞。
当时沈星若听了,觉得跳伞这纪念方式挺特别,印象很是深刻。
去迪拜之前,陆星延问了沈星若好几次敢不敢跳伞。
沈星若心想,他那个看起来比较柔弱的表嫂都能每年去跳一次,应该不是很恐怖,也就答应得很痛快。
到迪拜的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赶往跳伞中心。
准备流程走得很快,可上飞机后,沈星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忽然变得很不舒服。
高空风声猎猎,教练还在大声和她重复动作要领,她皱着眉,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等到摄像小哥端着摄像机对准她,让她在跳伞之前录一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了停。
……
半小时后,陆星延开车一路疾驶,将沈星若送至最近的医院。
检查结果,怀孕五周。
再三确认是怀孕五周后,陆星延和沈星若都怔住了。
回到酒店,陆星延趴在沈星若肚子上听了半天,然后又坐起来问:「五周,你没来大姨妈你自己不知道吗?」
沈星若:「我经期不调是常态,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星延:「……」
也是。
两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半分钟,陆星延又忍不住去摸沈星若肚子。
沈星若也低头看,总感觉很奇妙,明明她现在还完全没有感觉,但她的肚子里,已经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了。
现在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惊喜中又带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刚医生说,若不是沈星若及时叫停,就那么跳下去,孩子八成得被跳上西天。
沈星若现在也很难回想起自己在飞机上是为什么那么坚定地喊停,决定不过是瞬间摇摆,也许她那一秒选择的是退缩,下一秒便会忍着不适跳下去。
既说不清缘由,那大概是,宝宝不忍心让他们伤心吧。
沈星若怀孕是大事。
回国之后,裴月陆山便第一时间杀到了帝都。
裴月进门第一句——「哎哟我的乖孙哟!」
沈星若:「……」
陆星延:「……妈,你能不能别这么浮夸。」
裴月摘下大墨镜,放下铂金包,三下五除二地换鞋推开陆星延,一阵风似的捲到了沈星若面前。
「快坐下快坐下,你这孩子起什么身!」
裴月扶着沈星若坐到沙发上,一脸奶奶笑地瞅了眼她肚子,紧接着目光上移,又皱眉道:「若若,陆星延虐待你啦?还是孕吐?怎么瘦了一大圈!你看看你这下巴!」
「这几天是开始孕吐了。」
「我没事,爸,妈,你们坐,我去泡茶。」
她还没起身又被裴月摁下,「泡什么茶!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和你爸还泡什么泡!」
裴月陆山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怕他俩小年轻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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