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逼人的匕首,不禁就有些害怕。但是她父亲是清流派,从小就被人灌输清流派的想法。她咬了咬牙说:「你就是杀了我也好,我看你能做什么!你是朝廷命官,如何与别人交代!」
「杀你有什么大不了的。」程琅淡淡地说,「我根本不在意杀不杀人,也懒得交代。」
宜宁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她觉得程琅简直是疯了!
她现在想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封信来的。
他要是真的杀了孙从婉,孙大人不会放过他,他这般暴露自己的行径,陆嘉学也不会放过他。但是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孙从婉被人压制住,他的匕首在孙从婉的脸上游移,说道:「其实杀不杀你都无所谓……毁容和死也差不多了。」
宜宁看到孙从婉苍白的脸,她闭上了眼睛。
不忍看到现在的程琅,也不忍看到他做的这些事。
终于片刻之后,她说:「程琅……你放开她吧,让他们退下去,我跟你说清楚。」
程琅听到宜宁的话,心里猛地一跳。原来只是猜测,现在却有了几分希冀,就这几分的希冀,让他觉得呼吸都发紧。
难道……难道是真的……
他立刻回过头示意那群人带孙从婉出去。青渠等人不想走,宜宁摇了摇头示意无事,让他们先出去。终于所有人都出去了,门也被带上了。
程琅静静地站着,看着她,他没有说话。
宜宁却站了起来,她走到窗扇边,看着往来的运河嘆了口气。她脸上的神情和平日相比,有种淡淡的平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天光透过浓密的云层,可能是要下雨了,泛着白。她的侧脸格外的秀美柔和,外面就是往来的船隻,非常的热闹,她淡淡地说,「阿琅,你何必执着于我是不是死了。」
她回过头,看着程琅说:「如果我的确是她。那你要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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