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22日晚,新浪ceo汪延和我商议清君侧之后的海晏河清,双方愉快的达成共识。
新浪大股东出让3的股权只是一小步,收购新浪的事宜却是迈出了一大步。
这天晚上,方卓联系段永基公司的人,和对方沟通了一下股权转让的程序,因为3没有达到美股上市公司的举牌线,所以,程序上并不复杂。
于是,约了两天之后在上海处理。
凌晨时分,方卓殊无睡意,除了有一丝丝即将拿到股权的高兴,他主要是在考虑这个董事会席位到底应该怎么张口。
最近和那位家世显赫的汪延虽然接触的比较近,两人也聊的比较投机,可一位和新浪完全没有业务往来的人即便想当上市公司的非执行董事也很难完美的切入。
这种事涉董事会投票权的切入如果不够完美或者不够勉强完美,新浪方面会不会存疑呢?
方卓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今天白天面对一位激动选手而摆出来的理由倒是有一大半是说给新浪的ceo听,如今新浪市值也就4000万美元左右,折合中国币3亿出头。
而易科一年的销售额已经做到了2亿,双方的地位不说一致,最起码也是可以聊一聊。
当然,新浪的这个市值是因弥漫全球的互联网泡沫而出现的特殊时刻,很多人都相信它的价值不止如此,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底。
就像目前的大股东段永基,方卓不清楚他这一笔3的出让股份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评价,这个操作无疑是冲动的,是充满自我怀疑的。
凌晨一点钟,方卓依旧没睡,手机却意外的接到了来自纽约虞红的电话。
“喂,方总,你还没买飞纽约的机票吗?”虞红的声音在夜里颇为清晰。
“没呢,我人在北京,明天下午回上海,处理处理事,就是得月底了。”方卓的声音很有精神。
虞红笑了:“虽然国内很晚,我就猜到你还没睡。”
“那恭喜你,猜对了,诉讼和反诉讼怎么样了?”方卓问道。
“结果没这么快,我看两边好像都挺有信心的,riaa的态度很强硬,cadwader律所也很乐观,抛开刚开始的担忧,我现在都迷茫了,到底哪边更有底。”虞红说道。
她顿了顿,又说道:“今天有位员工和我提了辞职。”
“提辞职还要给国外的你打电话啊?”方卓以为是国内的员工。
虞红说道:“不,是第二批来美国的陈海仁,他很严肃的从休斯敦回纽约找到我,当面递交了辞呈。”
方卓沉吟:“理由呢?”
“因为我们被美国人告了。”虞红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方卓吃了一惊:“只是因为这个吗?”
“我也很意外,反复沟通,但他就是觉得易科像是一个恶魔一样扑向了riaa,严重侵犯了对方的权利。”虞红恼怒道,“我说,这官司还没下来呢,侵犯不侵犯得法庭说了算。”
市场总监问道:“你猜他怎么说?”
“认为我们败诉几率很大?”方卓猜测道。
“他说,要是没侵犯,人家会告吗?”虞红如此说道。
“……”
方卓久久无语,好一会才问道:“这个陈海仁不是最早跟着咱们干挂号网的人吧?是不是社招进来的?”
“嗯,社招进来,英文很不错。”虞红答道。
“这样我还有点安慰,好吧,慕强这种事很正常,把强就当作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对,这个逻辑也能想到,算易科倒霉吧。”方卓回过神来倒是想得很开。
虞红意外道:“你没太生气?我当时都气炸了!”
“我们在世界上属于后进生,我们才刚刚加入wto,美国的gdp是我们的将近8倍,一切都还需努力,包括大家对诉讼、对海外市场、对世界的认识都有待磨砺和进步。”方卓的感慨如此突如其来又真实。
“易科的这位陈海仁听见诉讼便认定自家公司犯错,他只是这个时代的小缩影而已。”
“不管他是出于所谓正义性,还是出于对公司惹上官司的害怕而辞职,损失最大的是他,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啼笑皆非。”
站在十多年后往前看,现在的中国是个稚嫩却充满朝气的经济体,它在努力学习国际规则,直到这个规则自己撕掉它一直标榜的面纱。
“好吧。”虞红有些意兴阑珊,她很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但见到方卓这么说,也只好试着向总裁的思想境界靠拢了。
她又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我还是回我的火焰山吧。”
“呃?”方卓听见这忽然冒出来的一句,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是《大话西游》的台词,调笑道,“小虞总监可不是牛夫人,此时此刻,北京的月亮正圆。”
“我又看不到。”虞红抱怨道,“我记得你在合肥的时候就说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周星星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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