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的随身听还大。
“易科是我们共同的心血,美国市场的开拓和竞争更是你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有的现在规模,你说走就走?我不明白你是个出于什么样的狗屎考虑,但这个决策显然是错的!”
“我很高兴我自己能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既然是错的,那我就有义务来纠正。”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虞总离开她如此投入的公司。”
“仅仅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方卓紧紧盯着小虞。
“我不会立即离开。”虞红平静地说道,“酒会上我和潘犇潘总聊了很多,我很确信他是一个有卓越领导才能的管理者,不管基于什么样的理由,它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不行,我没法往前看,你看看你让我变成什么样了?我现在甚至会为我不接老熊的电话而愧疚!”方卓摊开双手。
虞红板着脸,一想到熊总的样子就好想笑,但是不能笑!
“嘿,我们需要聊聊,聊聊你怕什么。”方卓往前倾了倾。
虞红有点被激怒了:“我怕什么?您觉得我怕什么?怕你把我赶出公司?怕你赖掉我的钱?还是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她给了一连串的反问。
“你在怕被我打动,被我说服。”方卓一字一句地说道。
虞红认为这个说法很好笑,她让开位置:“好,来,我看你能吐出什么象牙。”
方卓舒了一口气,迈进这道门。
然后,他转过身,从小虞手里拿过刚才那杯茶,仰头喝了半杯。
不知怎的,以往面对老熊、脏总、徐总、老倪等人的厚脸皮在小虞面前就是不太好使,所以,今天的沟通是一场坦诚相待。
方卓扫了眼客厅,看到屏幕犹自亮着的笔记本以及茶几上的一叠文件。
虞红关上门,转过身,没好气地瞥着这个男人:“吐吧,你要吐什么?”
“我要你。”方卓放下茶杯,认为自己采取的说话策略足够坦诚。
虞红愣了好几秒,既没听到“我要你怎么样”,比如,我要你留下来、我要你继续掌管美国市场,也没听到“我要你”的前置理由,怎么就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定定的和方卓对视。
她恼羞成怒的回身拉开门,给予同样言简意赅的真诚回应:“滚吧!”
不知怎的,以往面对邱总、老裘、亲哥、李总、胡教授等人的厚脸皮在小虞面前就是不太好使,所以,今天的沟通是一场开诚布公。
方卓没理小虞的要求,径自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眼笔记本,上面是易科第二季度的美国市场分析。
“小虞,是这样的,我今天喝了点酒,可能不太清醒。”
虞红门也不关,就站在门边和这个男人对话,讥讽道:“是吗?你刚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不不不,我是指来这之前,我现在是清醒的。”方卓合上笔记本,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我和你聊聊易科这个季度的市场情况。”
虞红下意识的关上门,走了两步,停下,又走了几步,然后才坐在椅子上。
“是这样的,我之前不太清醒,所以不太能控制住情绪,一想到易科即将失去它英明神武的副总裁,我就悲从心来。”方卓侃侃而谈,“所以,我就问自己,我能不能接受小虞离开。”
他继续说道:“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不能接受,既然不能接受,那我就不要你走。”
“是你的美国市场缺不了一位副总裁,还是喜欢把别人玩于股掌之上的方卓先生缺不了聆听您教诲的小虞?”虞红嘲讽道,“ok,既然你连那么无耻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要来那一套‘商业归商业,个人的归个人’吗?”
她说完这句反而平和下来:“是我在你的商业版图里还是……”
饶是忽然真的打算来一场彻底决定意味的交流,虞红还是顿了顿才能继续往下说:“还是说,你的人生版图里需要一位能够满足你占有欲的角色?”
方卓答不上来,因为,看似是两个问题,其实都没有合适的答案。
即便他不想多么敏锐的来思索,但习惯性的判断便是,小虞不喜欢“商归商,个归个”的逻辑,而“占有欲”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词。
他只能沉默。
可是,方卓不说话,虞红也就没有接下去说的兴趣。
她摆了摆手:“行了,方总,让你在我心里留下一个足够高大的形象不好么?何必呢?”
方卓见小虞不继续说,也不赶自己走,他略微思索:“不管你信不信,我来时的路上一直想不出应该和你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要见你,最起码,也要当着你的面说点东西。”
“我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是……是我自认为精神上有所契合的彼此。”
“非要我说……”
虞红打断道:“没有人非要你说,我没有非要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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