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盯上了我们,都没问题,这次谁来都一样!”
方卓似笑非笑:“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就像保尔森的基金做空没有法律问题一样,iga系基金的做空也一样没有法律问题,但是,这不意味着易科、冰芯等公司不会在事后被找补。
所以,iga系的资金运作一直在通过不同渠道和多层马甲来操作,投入到大空头保尔森那里的多是欧洲方向的资金。
时至今日,孔豫都没有和保尔森有过什么直接交流,更不用说方卓了。
但是,作为大空头基金曾经的多个重要客户,方卓知道保尔森今年基金的主要思路是购买黄金,完全没想到昔日盟友会出现在自己开辟的战场里。
只能说,计划框架摆出来,谁被吸引进来就不受控制了。
保尔森可能真的注意易科,可能是心情不好,可能是临时看到报纸,可能……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驱动,他确实顶着华尔街的光环站了出来,那理由便不再重要。
“其实,小保要是晚点出来,他发挥的作用倒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方卓有些遗憾。
孔豫点了点头,等到易科股价涨到合适的程度,保尔森的名头是有助于给做空同行信心以及进一步吸引资金进入的,但是,现在这个节点,他的发声就不太合适。
一是股价没涨到位,二是申新科创、寰宇资本等股东没有清除出去。
还有,现在最新的变化是,诺基亚掌门人带动的舆论也一定程度上让人观望易科公司的专利诉讼和未来前景。
不过,场内因素总是多种多样,见招拆招就行。
孔豫思索着说道:“推高股价不难,必要的时候可以强行推高,也就更显泡沫,但这样的资金成本就大幅提升了。”
怎么强行推高股价?
大股东一直买就是了。
作为大股东,老板的操作都是必须公开透明的,从去年到现在,这方面的吸筹一直在进行。
但时间上有间隔,又有金融危机明显的冲击低估,操作是能理解的。
一旦人为的强行推高,资金成本就过于高昂。
此外,考虑到法律风险,吸筹操作也没有让苏总、虞总等高管参与,免得事后被囫囵套上内幕交易、证券欺诈等罪名。
“还是先放利好消息,我也得出马谈一谈易科今年的目标,谈一谈手机行业的发展。”方卓想了想,说道,“先看看这样的效果,我觉得现在股票的下跌只是一时的而已,小保就是有点名声,还能强行扭转我们的市场业绩不成?大体情况没有问题。”
孔豫认同这一点,就像他刚才说的,只要框架形成,这次谁来都没用。
“我们在小保那里还有资金吗?”方卓问道。
孔豫答道:“还有49亿美元。”
“嗯,准备撤出来买股票吧,多出的钱回头让小保再给我们补回来。”方卓笑着说道,“小保现在看好黄金,你觉得黄金怎么样?”
虽然有了立场的不同,但理财思路是可以汲取经验的。
“一段时间内是个避险的好去处,尤其欧洲那边的金融市场可能还会有动荡。”孔豫沉吟道,“应该会有一轮上涨行情,但节点得看欧洲市场的走向,也得看美联储这边的加息政策。”
方卓“噢”了一声,提醒道:“我们在美国是有朋友的。”
盖特纳的联储出身让彼此的合作空间很大。
孔豫明白老板的意思,美国朋友们的消息会是行情的一种强有力参考,而如果能依此获利,那便是又一次关系的加深。
金融危机、有毒资产、欧洲金融乃至可能的黄金行情甚至更多。
孔豫之前与那位负责游说工作的赵智善有了对接,忽然深深的理解了老板的某种意图,这样递进下去,天底下还有难做的生意吗?
“方总,除了公司的利好消息,我必要时刻也要尝试发声,好歹和保尔森的看空对冲一下。”
方卓微微一笑:“人家是做空之王,你能对上去吗?”
孔豫很平静地说道:“如果保尔森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要做空易科,那他很快就要试试失败的滋味了。”
方卓点点头,考虑着自己这位大股东要如何为公司发声。
大股东天然的要维护公司利益,不管是吸纳股票还是期权看多,都是基于这一点。
总裁办里的交流没有继续太久,弄清了情况之后就按部就班的应对。
傍晚五点钟,孔豫匆匆离去,打算抽时间会一会单方面的老朋友。
方卓仍旧在办公室,思索着如何从自己的角度来释放信号。
之前已经以易科掌门人的身份谈了谈康培凯的错误,现在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身份,比如,从全球第二好总裁的角度来谈一谈易科的成功。
他刚要虞总把易科各个市场的最新资料送过来,桌上有了来自股东的电话。
方卓眼睛一亮,居然是来自香港寰宇资本的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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