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给的名义比较正当,尼康这块的业务本就两可之间,拿钱之后顺水推舟不碍眼,更何况,这还没推成。”孔豫简单地答道,“但不清楚里面被调查是什么样的,不过,既然能收钱,身上的事情大概敲一敲就能敲出来别的。”
他只是制造突破口而已。
本身尼康的业务表现和迟钝反应都是另外的糟糕影响,而随着高层的辞职,人事动荡也在在所难免,这对“新光所”是好消息。
从始至终,新光所也就需要尼康的震荡,不奢望于成建制的跳槽,目标上下限的弹性很大,而除了对尼康营养的汲取,这处研究所未来的定位是做euv上下游的综合研究。
易科对新光所的投资属于明牌,但占比不多,一方面是有其它的欧美机构马甲,另一方面也拉了新加坡的淡马锡,是光明正大的产业链投资。
至于,是否存在敏感的受限制的技术泄密,目前没有太多人关心这个,别说只是一个轮廓,就算真的造出来了,上游一断,下游就立即艰难。
孔豫这些年虽然时常在国际金融市场遨游,但受老板的“上有所好”,对于影响甚多的冰芯情况也很了解,这一次……无非就是再积攒家底罢了。
“看到祺祺成家,有种时光易逝的感觉,不知道等到小满有这一天,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了。”方卓对于尼康情况只是简单一问就收回了思绪。
他现在更多的是看结果,目标达成,东京地检也好,汽油手段也罢,都无关紧要。
“肯定是一个依旧充斥着利益、合作、冲突的世界。”孔豫笑道,“我喜欢这种世界。”
他这两年主要就是做了做欧洲和日本的工作,前者筹谋已久,后者是自“日企造假”之时发现的端倪,去年依着索罗斯对日元动手,也跟在后面吃了一小块肉。
方卓看了汽油男一眼,叹道:“真是一个冷酷的金融大鳄。”
“我只是一个敢于冲到方总面前的普通人罢了。”孔豫谦虚地说道,没有当初的狠心尝试,也就没有这些年的经历,算是勇敢者先享受世界,或者先被世界享用。
“还有个事……”方卓微微点头,随着这声沉吟,连眼神都清明了很多,但他注意到不少人都在留心自己这边,“明天我们在易科聊。”
孔豫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回来还是有正事的。
方卓结束了与孔豫的闲聊,起身走向季家的季建平,而季建平一看方总冲着自己过来,立即中止和朋友的聊天,抢步走过来。
孔豫见状,友好的冲着眼神瞧到自己的季建平笑了笑,自去外面抽烟。
季建平两年前肯定认不出孔豫这等人,但这两年很留心方总的新闻和身边人,既知道什么“就干腾讯”“阿里赠字”“冰清玉洁”,也知道易科、易购、iga基金等重要高层。
他认出了素来低调的孔豫,心中暗暗稀罕,据说,这位玩弄金融,操纵基金的孔总极其冷峻,可是,今天一见,除了他锃亮的光头很显眼,别的倒是也如常人。
有钱人也治不了头发吗?植发没用吗?
季建平闪过一个这样的念头,双手已经紧紧的和方总握在了一起。
“祺祺和云安在一起,我很放心,他俩的性子都好,我虽然平时比较忙,但家里对云安的评价都很高,祺祺嫁给他,我是很高兴的。”方卓情真意切地说道。
“季云安是上辈子修的福才能找到祺祺这样的人。”季建平亲热地笑道,“方总,你就放心吧,我拿祺祺比亲女儿还亲。”
方总让他直接喊名字,但他始终喊不出口,一直坚持用“方总”这个称谓,现在也就被听之任之了。
“季叔对祺祺的好是没话说,我呀,什么都放心,就是一个事,担心祺祺的身子弱。”方卓脸上带着忧色,“我每回见了她都让她多跑跑动动,加强身体素质,但她有时候很惫懒,我又不忍心多说她,也就什么都依着她自己的想法,哎,以后也请季叔多担待。”
“方总,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担待不担待,都是一家人。”季建平佯怒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方卓含笑点头,松开手又亲自倒了两杯酒,敬了这位季叔叔一杯。
宴会厅里的客人还没走完,不少人也想着看看方总这样的大名人,或者,也想着搭搭话,凑个关系。
季建平的余光察觉到很多人都在看方总敬自己酒,仰脖喝酒的时候只觉心里都在飘飘然。
等到彻底安排完客人,季建平回到家里志得意满的和老婆段善芳谈起这事,摇头晃脑,美得不行。
段善芳同样在连锁餐厅集团里任职,听着自家男人的描述,只觉方总的姿态很低,又握手又担待又敬酒,她想着听到的话,忽然说道:“祺祺身子弱,依着她自己的想法,还让你多担待,我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话呢。”
季建平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还什么话里有话,人家方总就是有礼节,哎。”
段善芳仔细琢磨着被转述的话,迟疑道:“安安有没有提过要不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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