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内,除去东宫那位,谁还敢和大人作对呢!今日,就杀鸡儆猴,让太子掂量清楚位置。清风一脸怒意,率领手下翻过院墙,却瞬间傻眼。将军府外,是玄武朱雀两条大街。平日尚算清净,今日可谓是热闹非凡,皆因:——凤仪楼花魁巡街举目望去,游人民众黑压压一片,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封锁朱雀玄武,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大人,是否需要请示主子?”侍卫忐忑开口,此事非同小可。清风斜睨毒目,冷笑一声后,缓缓开口道:“我不是你主子么?”声色极轻,却让听者心如鼓击,全身颤栗,口齿打颤道:“属下不敢。”“不敢最好,接下来还需要我教么?”众人见状,纷纷示忠心道:“属下必不辱命,掘地三尺找出刺客。”此刻,巡游花车上,钟离手持短匕,锋利刀面紧贴上一截娇嫩肌肤。花魁娇娘见得世面可不少,当下桃花眼眸光流转,形状姣好的玉腿轻伸,柔韧极佳。圆润脚趾掀起帷幔一角,只见将军府护卫正在人群中穿梭查看,心中顿时明了。葱指芊芊,手背从鹅蛋脸廓上滑,卷弄长发款款,丝毫不见慌乱。“小郎君负伤潜逃,是得罪了那位大人嘛?”钟离并未答话,只将手中匕刃推进两分,示意娇娘不可轻举妄动。“郎君如此心狠,当真是伤奴家真心呐。”娇娘眸光流转,柳眉轻蹙,俏脸佯装心碎一片。眼见侍卫越发逼近,钟离强忍痛意,缓缓握上腰间剑刃,频频望向车外,准备殊死一搏。娇娘瞅准时机,细腻柔弱的双腿瞬间发力,一个翻身,竟将钟离死死压制于身下。缓缓低头,垂目注视钟离,细腻指腹落于眉间,打转回旋,红唇轻启。“小郎君,今日奴家救你一命,日后可是要以身相许呀。”话音一落,车外巡查侍卫已至,粗暴拦下花车,“停下,日常巡查,所有人下车。”娇娘一手越过钟离,动作洒脱取下火红长衣,转身披上,猛然一挥,拖摆瞬间遮盖住钟离暗处身影。“我的车,也要查么?”娇娘软骨斜坐,媚-态天成。“自然要查!”侍卫并未让行。闻言娇娘并未恼怒,缓缓道:“官爷怕是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同行侍卫立刻上前,向他解释说明:娇娘虽为花魁,但深交者皆达官贵人。此人面露难色,也知开罪贵人,但清风命令又不得不从。“为官爷打开帷幔,方便查看。”“是。”丫鬟领命,有条不紊将四面帷幔揭开,偌大花车内,只有娇娘一人。
此刻钟离蜷缩于暗处,生怕暴露,肩头却挨上娇娘玉足,对方正惬意轻点。钟离脸色瞬间爆红。在火红尾摆映衬下,活像个楞头小子,无措地紧闭双眼,把清心咒在心里默念一遍一遍。末了,才发现默念顺序混乱一片,脸更红了。几名侍卫互看一眼,堪堪扫视一圈,也不为难娇娘,退开让行。行出朱雀大街数丈后,钟离才从暗处现身。“小郎君,是裙下风光无限好。”娇娘眼波流转,逗弄娇嗔,“所以才缓缓显身么?”钟离冷清如剑,全然不见刚才窘态。此刻,他倔强扭头,视线从眼前傲人身材上移开,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正当娇娘想怒嗔一句:没良心时。夜色幽幽,唯余一句:“多谢,我欠你一条命。”弥散于西风中,激荡娇人心湖片片涟漪。“姑娘,姑娘!”侍女轻唤两声,娇娘才堪堪回神。“我的好姑娘,魂儿都快被牵走啦。”侍女娇嗔打笑道:“那小公子像黑不溜秋的臭皮蛋,您怪愿意多看一眼。”娇娘抿嘴浅笑道:“你太小,看人惯看皮肉。”“对对对。”侍女小脸一扬,“姑娘你慧眼识人!”“这是自然。”娇娘葱指抚发,桃花眼眸光流转,思量万千。东宫贵人与朝中大臣不睦已久,听闻将军近来亦有投靠之姿。今夜,将军府重兵寻人,如此大动干戈,俨然坐实谣言。如此,只能万望殿下无忧啊。 舅舅打我干什么这一幕刚结束,沈舟正打算换装。许无嵇如同诡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身后,动作熟稔勾上沈舟肩头。“小沈老师很厉害啊。”沈舟眸子微暗,轻巧后退一步,从对方手下脱开,“导演过誉了。”许无嵇轻咳两声,以掩尴尬,目光穿过沈舟,落在不远处的晏舟身上。“晏老师,过来过来。”许无嵇朝他挥挥手。此刻,晏帆正低着头,挨自家舅舅批评。“这就是你说的人设好?”晏铭钊声音低沉,明显不悦,双侧太阳穴突突跳疼。回顾刚才清风杀伐果断、疯言疯语地模样,头更疼了。“难道你总想我就演些无脑青春剧么?”晏帆硬着头皮,嘟囔回嘴。正打算再教训几句,突然听到导演喊话,晏帆立刻如释重负般撒腿就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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