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真拿自己当个人?你就是个物件!你爹妈都看不起的物件!”恶臭脏-话一句句砸下,砸得方三灵头更疼了,他吐了一口血沫在霍昊身上。“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不是你们这些人口中的东西!莫大愤怒化作勇气,方三灵抓住霍昊愣神片刻的机会,一脚狠狠蹬踢在对方下-身。霍昊命根子吃痛,怪喊怪叫,用狠毒话语咒骂着不堪的方三灵。“贱-人,狗东西……”方三灵颤抖着身子,趁机跑到房门边,可手抖得不像样子,根本拧不开。正在绝望之时,突然房门被从外打开,一道熟悉身影倒映在厚重镜片中。姚天作为晏铭钊秘书多年,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没想到见着方三灵这模样,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姚哥在呢!”方三灵一直故作坚强的壁垒在此刻崩塌破碎,埋头放声痛哭。温暖的怀抱,仿佛在治愈身上的痛苦与心底伤痕。晏铭钊与沈舟随后赶到,姚秘书正在为方三灵解开手腕上死缠的领带。“不疼了,不疼了。”姚秘书边解边吹。定制领带质量极佳,硬生生勒出血痕无数,在方三灵白皙腕间尤为血-腥恐怖。“没事了。”沈舟眉头蹙起,戴着口罩的声音有些低沉可怕。他径直走过二人,来到房内,冷清双眸紧盯霍昊,如视死物一般。修长手指握过一个木质装饰物,放在手中掂量掂量,挺满意露出笑容。“你t谁啊!”霍昊缓过疼劲,正在气头上。沈舟摘下口罩,放在兜里,眸中死机浮现,周遭仿佛散发地狱死亡气息,传唤迟到正义。“好好记着我的脸,以后睡觉最好都睁着一只眼!”说罢,沈舟长脚一勾,将门关上。门外灯光缓缓消失,门内露出嗜血笑容。一句句痛苦求饶的声音传来,惹人恐惧。姚秘书双手捂住方三灵耳朵,可对方却摇摇头,表示拒绝。他转过身,厚实镜片后的黝黑双眸迸发着痛快、笑意、苦楚与释然。“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经理闻讯赶来,生怕有人闹事。却在看到晏铭钊的脸后,赔着笑似的问看热闹需不需要座位,可以让人搬几个软凳来。这包间被霍家小太子包了,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晏铭钊这尊煞神。
一声清脆开门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沈舟眸子一惯冷清,脸上赤血点点,精瘦双手正捏拳放开,抽过纸巾擦拭。“脏死了,一股臭味!”晏铭钊皱眉不悦。随后经理就看到,掌握着整个天阳市经济命脉的晏总,缓缓地帮他擦血。偏头好奇朝屋内看去,霍总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下-身血腥暴力。 干坏事需要理由么风波平静,方三灵重新回到公司岗位,等来赵炎被捕的消息。谁都没有想到,幕后推手竟然是好好先生赵炎、霍氏小公子。平凡老实,性格阴郁的方三灵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同事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出众”闪光点,可观察数天后,依旧觉得他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可怜社畜罢了。赵炎被带走那天,方三灵恳求和他谈一次话。二人又来到茶水间,以前方三灵在这里听到过无数关于自己的“趣闻”。“你为什么要背刺我?”“干坏事需要理由么?”赵炎嗤笑道,“我想干就干,全凭心情,不可以么?”直白嘲讽的话语,怼得让方三灵说不出话来。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普通同事,为什么恶意这么大。“你果然不记得我。”赵炎神情低落,有些黯淡。“以前读书的时候,你就是这副不可攀折的模样,装得那叫一个真。”赵炎的话让方三灵迷惑,从来不记得读书时候遇到他。也有可能那些污浊痛苦的记忆,已经被他选择性埋在记忆深处。“没想到在公司上班,你还是惯爱端着清高。你真当自己是人啊,你这种东西,一辈子都不配。”赵炎越说越激动,眼珠瞪得奇大,像要从眼眶中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戴着手铐,方三灵甚至怀疑对方要活活掐死自己,才能一解心头怨气。“你装清高给谁看?不就是想标新立异吸引别人!可谁当你是会事,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人!”从进入公司第一天,赵炎就认出方三灵,可没想到对方置若罔闻。连读书时对他那么恶劣的人都可以忘记,不是装是什么?看着对方一天天在公司受重用,赵炎像吞苍蝇卡喉咙里,恶心得紧。所以他时常约其他人聚餐,三两黄汤下肚,谣言四起,所有人都默默地觉得方三灵不好。年少时,是青春校园;年长时,是成熟职场。霸凌,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受害者年纪。话说如此难听,但方三灵也并未恼怒。倒不是他已经忘记生气,被磨平棱角,而是多年生活告诉他:迫害者害人不需要借口,不讲究手段,强大自身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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