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李慕秋开着车。许鹤池则坐在后座上,怀里被李慕秋硬塞进一个西瓜,美其名曰培养挑瓜技术。李慕秋推着轮椅,两人一起回到了家。拿出几个新鲜的西瓜,开始熟练地切割起来。不一会儿,切好的西瓜块摆满了盘子。“来,尝尝看,我切的西瓜怎么样?”李慕秋递给许鹤池一块西瓜,得意地说道。许鹤池接过西瓜,咬了一口,甜脆可口,汁水四溢。“嗯,挺甜。”“哈哈,我可是有秘诀的。”李慕秋得意地笑了起来。得,许鹤池就知道给个杆这家伙就顺着往上爬的。两人边吃着西瓜,边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深夜。许鹤池感到有些困倦,便准备去睡觉了。“那我送你回房间吧。”李慕秋站起身来,推着轮椅向许鹤池的卧室走去。在许鹤池的床边,李慕秋轻轻扶他躺下,然后盖上被子。“晚安,明天见。”他轻声说道。“嗯。”许鹤池闭上眼睛。随着夜色的加深,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许鹤池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乡。而李慕秋站在床边,看着对方安详的睡颜,心中被莫名的满足、喜悦填满。 唔……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轻轻洒在床上。许鹤池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皱起眉头,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试图减轻疼痛。“唔……”许鹤池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撕扯内脏,眉头紧锁间,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助。努力回忆着昨晚的饮食,试图找出腹痛的原因。可是,记忆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零零散散,无法连贯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腹部的一阵痉挛。许鹤池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但疼痛却像潮水般涌来,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般。身体微微颤抖,弯曲着腰杆,仿佛在抵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痛。“许鹤池!”一声惊呼响起,如炸雷一般。许鹤池微微抬头,望去,却直直闯进一双带着焦急关心的眸子中。“我去,你别吓我啊。”疼痛扭曲的惨白面容映入眼帘,令来人吓得不轻。李慕秋双手轻轻扶住许鹤池的身体,眼中满是担忧。“许鹤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胃么?”李慕秋焦急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对方的手在许鹤池的背上轻轻拍着,试图安慰他。许鹤池感到一阵暖流,但疼痛仍然像巨浪一样冲击着他的意识。“我……我没事,不用……”许鹤池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想要阻止,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痛得无法呼吸。李慕秋见状,心中更加焦急,不再理会许鹤池的阻拦,快速跑出房间。许家一直备着家庭医生。不久,医生匆匆赶来,对许鹤池进行仔细检查。经过一番诊断,医生眉头紧锁,神情严肃。“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医生的话让李慕秋和旁边的管家都惊呆。明明上一次生病还是前几天的事。“手术?”李慕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冰山脸,受得住手术么,视线不自觉从对方干瘪双腿上划过。“是的,情况紧急,不能再拖延了。”医生说着,开始安排手术事宜。救护车的警笛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刺耳而响亮。医护人员迅速进入房间,开始了紧张的救治工作。许鹤池被抬上了担架,随着救护车的轰鸣声,他被送往了最近的医院。李慕秋目送着救护车,心中忐忑。并不是因为怕许鹤年怪罪,毕竟对方已经警告过自己,还带着这个玻璃瓶二少爷去摘瓜,吃西瓜。一股酸涩感盘萦在胸口,压得他心口发闷,双侧太阳穴突突地直疼。焦虑、自责,莫名其妙的情绪。明明许鹤池就是个玻璃娃娃,就不该带着他跑去西瓜采摘园胡闹,也不该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李慕秋……愧疚了。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双手紧握,眼神空洞。想起与许鹤池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时光、那些相互嫌弃的瞬间好像都变得鲜活起来。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李慕秋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疲惫但面带微笑地说道:“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他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和调养。”听到这个消息,李慕秋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和自责也得到了缓解。他感激地向医生道谢,然后走进病房。许鹤池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难得露出脆弱。看到李慕秋进来,他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怕什么,死不了。”李慕秋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怪我。”他温润眼眸,在日光灯光下,显得乖巧极了,还微微闪烁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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