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值得世家看中。
润和帝每每挑人,世家立刻把孩子送去,送去前都要再三嘱咐,不能惹九皇子生气,哪怕当个木头人都行,只要熬过见面的两刻钟就行。
于是,世家的孩子们一个个被带去别院,又一个个地被带回自己家,没有任何变数,没一个能被九皇子看中作伴。
世家既很好地完成了润和帝交代的任务,又保住了自家孩子,两全其美。
魏家也是这样打算的,把最不成器的魏璋送去,这孩子看到书就犯困,见到时刻看书的九皇子肯定就发懵,懵两刻钟就带回家,也算交差了。
魏璋听完九皇子的遭遇,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倾听秋蝉的声音,他是在听自己,因为深秋以后天气越来越冷,他很有可能因为心疾无法入睡,或者一睡不醒。
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魏璋,第一次看到这样努力活着的人,只比自己大两个月,从出生那天起就活得那么艰难、长得如此出色,还令人敬佩。
于是,魏璋去找自己的骑射师傅,问要怎么样才能既省力又快速地学会骑马。
骑射师傅没听明白。
魏璋就比划着说,人的力气和耐力都有不同,就是有人力气很小耐力不足,还是想学骑马。
骑射师傅听懂了,告诉魏璋也不是没办法,就是做些骑马的道具,用道具先练习然后再试,不断地试就可以。
所以,当九皇子说想再见魏璋时,他就把骑射师傅也带去了。
可怜的骑射师傅临到别院门前才知道,魏璋要他教随时可能断气的九皇子骑马,顿时眼前一黑,当场摔了一大跤,磕破了膝盖。
魏璋连拖带拽把骑射师傅送到九皇子面前。
九皇子望着瑟瑟发抖的骑射师傅,又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魏璋,忽然浅浅笑:“你怎么知道我再找你是想学骑马?”
魏璋咧嘴笑:“九皇子,奴很有自知之明,唯一能被你瞧上的,只有骑马这条了。”
九皇子一拍手:“来人,请张医师替他包扎伤口,骑射者可不能伤了膝盖。”
骑射师傅万万没想到,自己膝盖的伤能被大郢赫赫有名的太医署张医师包扎,吓得魂飞魄散。
张医师须眉皆白,看着九皇子只能叹着气嘱咐:“就算把每日当成最后一日来过,也要留下明日醒来的力气。”
骑射师傅是个血性汉子,连续受了两次惊吓以后,又被九皇子的尊敬所鼓舞,再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只能使出看家本领,当场就商量起教具的问题。
商量时,九皇子很快看出骑射师傅是真的想教,并且为了安全考虑良多,所以完全配合。
别院的工匠师傅们,为了九皇子能安全无虞地学习骑马,连夜赶制“人造马”、可移动“马鞍模型”、特制马凳等等。
有了教具模型,再加上骑射师傅多年的骑马技巧,以及对马匹的熟悉,精心挑选了一匹性情温驯、通人性的大宛马。
半年后,九皇子骑着大宛马出现在了国都城的东门,身后跟着太医署张医师、别院仆佣、骑射师傅和魏璋等等一大群人。
阳光下的九皇子英俊风雅,眼神坚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是众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随时会断气的九皇子。”
当时,下朝的润和帝坐在车撵里,看见九皇子骑马迎面而来,还以为自己眼花,等看清以后热泪盈眶。
魏璋后来才知道,九皇子学骑马的机会,是他在皇后与张医师面前绝食断药相逼争取来的,他说:“秋蝉还能鸣叫,我不愿意无声无息死在别院里,仿佛我从没出生过。”
到底什么病
自此, 九皇子与魏璋成为至交好友,魏家受到润和帝倚重。
九皇子在学骑马的半年里,也学会了怎样才能事倍功倍, 更学会了如何与心疾和睦相处。
很快, 大喜过望的润和帝带着九皇子参加宫中考学, 本来只打算旁听,不曾想,惊喜还在后头。
九皇子凭借对市井生活的深入了解、以及对史书古籍的钻研,在考学中一鸣惊人, 将嚣张跋扈的六皇子连人带议题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之后,九皇子又在端午宫宴的诗会上,展露头角,力压诸多皇子, 夺得诗会头筹;魏璋也因此倍受瞩目。
没多久,魏璋就彻底消失在国都城众人视线里, 再次出现就有了春试睡全场、诗会喝醉酒等等糗事,不止其他世家,就连魏家几位亲兄弟都瞧不上魏璋。
“闲散魏七郎君”的恶名就此传开。
魏璋得了这个名头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厉害, 常常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国都城,就连魏家老家主去世都没能见最后一面。
润和帝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直到力排众议, 封九皇子为太子,并封魏家嫡女魏勉为太子妃,两人琴瑟和鸣多年, 夫妇二人感情极好。
而同龄的魏璋别说妻子,上魏家说亲的媒婆都没一个, 以至于魏璋已经三十了,还未娶妻。
想起这些,魏璋的神情就会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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