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
可是,看不见,为什么又看不见了?
到底是那家伙的问题,还是祂眼睛的问题?
暂时没想好这么对付那可恶的人类,又不能造成业障,想来想去,郁闷的乌贼决定先去找曾经的朋友看看眼睛。
祂认真地掰了掰小触须,拥有治愈之力的神,活着,眼睛,不断缩小范围就只剩下……
风流多情的太阳神阿波罗。
热情爽朗的天空之神荷鲁斯。
友善大方的春之女神伊敦恩。
希腊神域的阿波罗离得最近,好像还有个医药之神的神格。北欧神域的伊敦恩掌管青春果实,拥有让北欧神明永葆青春的力量,小触须挠挠头,治愈,可能没那么擅长呢。
这样的话,荷鲁斯,也曾失去过一只眼睛,有相似的经历,后来好像眼睛也回来了,说不定会有办法。
可是,埃及啊,好热。
内心的小乌贼痛哭打滚,本体趴在海底一动不动,甚至干脆闭上眼睛。半晌,祂坚强地爬起来,好吧,祂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庞大威严的身躯,不情不愿地分出一截。
埃及神域。
“等等,我好像感觉到了老朋友的气息。”正在和托特聊天吃水果的天空之神,猛地跳起来,隼头人身的神明张开翅膀,嗖的飞到海边,空气中还残留着没说完的话,“葡萄别吃完了,等我回来啊……”
鹮头人身的神明翻了个白眼,麻利地将一串晶莹的葡萄扔进嘴里,“谁要给你留啊。”嗯,好吃。
“嗷,我的朋友。”兴冲冲飞到海边的荷鲁斯热情地张开双臂,准备迎接美丽帅气的朋友。
???我那么大一个朋友呢?
明明感觉到了……
“这里。”
一只巴掌大的乌贼游了过来。
任何东西,缩小了以后都会显得可爱,八只短短的触须散开,两只长长的主触手像丝带一样飘在海里。透明带粉的颜色,水润软糯。
虽然不知道可爱这个词,但一瞬间,荷鲁斯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扑通跳了一下。
啊,好友这样的形态还真少见呢,荷鲁斯认真地想了想,就像尖头水母,或者藏在锥形贝壳的小章鱼。
不知道好友在想什么有损祂形象的事情,近了,乌贼从海里跳了起来,水球包裹住小小的身躯,向友人的方向飘去。
荷鲁斯有些惊奇地伸手捧住,水球乖巧地落在麦色的手掌上,他抬手,戳了戳水球,谁知,灼热的神力碰到水球,水球表面的水汽瞬间蒸腾,消失。
“扑通。”弱小可怜的小乌贼啪叽摔回海水里,滚了好几圈。
“嗷,我的朋友。”荷鲁斯有些紧张地趴在岸边,掺杂了热量的沙子有点硌,然而皮糙肉厚的神明完全不在意这点细节,猎鹰头探出水面,尖嘴微动,“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在海水里翻了两转,晕乎乎的小乌贼郁闷地浮出水面,长长的触须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许久没见,荷鲁斯实力又增长了呢。只有祂,乌贼捏了捏自己软趴趴的触须,好像没什么长进。
看到好友确实没事,知道对方沉默寡言的性格,荷鲁斯主动询问起好友的来意,“是周游世界回来,路过这里,所以顺便来探望我了吗?”
并没有。相当直率的乌贼跳过了客套寒暄的过程,直接说明了来意,“船,嗖,光,嗖,人类,嗖,眼睛,看不见。”
哦哦,这样。听到好友说他在睡觉的时候,海面上经过一艘船,很吵,荷鲁斯理解点头,他偶尔休息的时候,也不想有法老呼唤他。
继续听下去,锐利坚定的眼睛徒然震惊。
不会吧,现在的人类竟然那么可怕了吗?!
听到朋友眼睛出了问题,他紧张担忧地看向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完全看不出来端倪,不,好像是暗淡了点,追问,“会不舒服吗?”
乌贼泪眼汪汪,柔软细长的触须戳了戳眼睛,好不适应,超难受的,感觉像安个一双假眼睛呜呜呜。
孤独了许久的乌贼,一见到朋友就忍不住了,要不是社恐最后一点坚持,祂恐怕都要扑到荷鲁斯怀里嚎啕大哭了。
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我只是弱小无助的小乌贼,沉在海底自生自灭,他突然经过,刺了我一眼睛。
呜呜呜。
有太多话想说,但祂实在不擅长外语,只能可怜兮兮地瞪着大眼睛,看向好友。
直面那双暗淡沧桑的双眼,想到自己曾经失去眼睛的过往,荷鲁斯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那人类真是太过分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问问托特!”看到曾经强大可靠的好友落魄失落的模样,荷鲁斯心生使命感,拍了拍胸膛。
托特,他的老师,智慧之神,医药之神,聪明,睿智,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吃完了葡萄,无所事事的神明托特,想起了来去匆匆的荷鲁斯,突然对荷鲁斯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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