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弟弟吃的脸上全是糯米渣。
像小猪似的,吭哧吭哧的。
秦晴捻了一块放在手里,好一会儿才咬一口。
“小田,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那个何淑琴,这几天没去卖饼干?”
“不知道啊,不过我昨天偷偷溜去找胖胖,发现她没在屋里。难道何淑琴良心发现了?”
梅花糕真好吃,林小田吃完一个又拿一个,阿呜咬了一口。
秦晴摇头,笑容变淡。
何淑琴在某种意义上和秦覆是一样的人,相信他们这种人会悔改,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她只是有一点可怜那个叫胖胖的小女孩。
不过何淑琴不出来搅局,总归是一件好事。
舅舅舅妈这几天饼干卖的贼好,要不了多久,他们作为工资的那些饼干,说不定能在庙会结束前卖完。
秦晴准备的方案二,压根没派上用场。
但食品厂的效益真叫人忧心。
这次能用饼干抵扣工资,还会有下次,下次可不会恰好碰上庙会了。
秦晴乱七八糟的想着事,老太太从外头进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小田,去把巷子前头你沈叔叔叫过来。他整天不着家,女儿在家里发烧,恐怕都不知道。我跟何淑琴说,叫她赶紧带孩子去看看,她说我多管闲事、老不死胖胖那小丫头,烧的脸都红了。”
孩子们年纪小不懂,老太太却知道,小孩发烧不治疗会得脑膜炎的。
得过脑膜炎的孩子,智商会一辈子停留在六七岁岁,以后再想治疗,哪儿那么容易!
林小田:“奶,你说谁发烧了?”
“还有谁啊,胖胖!快点,叫你沈叔叔赶紧回家!”
林小田拔腿往外跑。
震慑
◎搞不好要关两年的◎
何淑琴家里聚满了人, 以往没人愿意靠近她家,这回为了胖胖,不少人跟何淑琴说好话。
“淑琴, 卫生所离这里又不远,你要是不想背胖胖过去,我帮你背。”
说话的女人是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的苗栗。
她本来管仓库的, 因为被何淑琴举报了, 进了车间工作, 事情多了不说, 工资还少了。
要说在场的人,谁最膈应何淑琴, 必定非苗栗莫属。
可膈何淑琴归膈应何淑琴,孩子是无辜的。
胖胖脸红的吓死人, 不停的翻着白眼,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得心软。
偏偏作为亲妈, 何淑琴一点反应也没有。
苗栗多劝了几句, 她更是直接开怼:“我知道你们都想看我笑话,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二个想干啥?厂里工位就那么些,我下岗了,你们就能留下了是吧?”
苗栗也火了:“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们在说胖胖的事,跟厂里工作有什么关系?”
“胖胖的事是我们家的私事, 孩子是我生的,要死要活都跟你们没关系。”
苗栗气死了, 这个人就是猪脑子, 根本说不通。
恨不得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上去, 直接把人扇醒。
苗栗板着脸:“胖胖是你的孩子不假,但她既然住在咱们这一片,我们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闹出人命。何淑琴,你要么把人送去医院,要么我就把厂领导叫过来了。”
何淑琴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叫呗,赶紧的,领导来了我正好跟她说,我家胖胖整天生病,看病的医药费都没了”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何淑琴为什么闹这么一场了。
原来是为了让厂里给医药费!
林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孩子发烧不能等,你先带着去看,完了以后,再找厂里报销不是一样?”
何淑琴不为所动,“那可不行,万一领导说我虚报怎么办,她没亲眼看见胖胖不舒服,回头不认账、不给钱了,我损失掉的那部分,你们谁给?”
见过脑子有包的,没见过脑子这么有包的。
可说到底她是孩子的妈,他们不可能强行把孩子抱走,不经过亲妈的同意。
林小田带着沈贵来的很快,秦晴几乎才到一会儿,他也到了。
“沈叔叔,这边,赶紧的。”
沈贵个头不高,也长得很瘦,紧赶慢赶过来,跑的直喘气。
他一路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到了家,也不管何淑琴怎么发疯,抱着孩子就走。
何淑琴连忙站起来大吼:“你站住!去哪儿?!”
沈贵懒得搭理她,女儿额头滚烫,磕个鸡蛋上去,恨不得立马能熟。
不赶紧去看医生,真跟老太太们说的似的,烧出毛病来怎么办?
何淑琴不死心的追上来,被几个婶子,七手八脚拦住了。
“你们松开,现在还不能去看病,得等到主任过来。”
“主任不来,谁给我们报销医药费,难道你们给报销吗?!”
大家也知道何淑琴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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