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之回想起那时的腥风血雨,也是在陆玄之被偷袭摔下马去,那群被蛊虫控制的南疆士兵,战无不胜,就连他的胄甲一掌劈下都裂开了。
将他抓伤,蛊毒入血才有今天这番景象。
陆玄之呆滞的目光里有几分怵然,齐萧衍轻轻握着他的手。
清风吹竹,雅听响铃。
陆玄之透过烛光看着他的眸色很是清明,好似镜湖一盏扁舟,净月垂钓。
“明日我们就去大理寺看看那个月溪容,她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把东西给你,她定是有什么苦衷。”
齐萧衍深吸口气,虽然初见时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不过就冲着这次她不顾安危的传递信息,的确立了大功。
前些日子总是有些挂念那个月溪容,齐萧衍心里还埋怨过,如今他已看开,陆玄之始终都在自己身边。
“嗯,好!”陆玄之颔首,两人紧紧相握,静夜檐下,陆玄之此刻悸动已久情愫,此刻分外清晰,不过眸色中还是有些隐晦。
齐萧衍捧着他的头,亲吻他的额头,热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睑处,陆玄之闭着眼满脸都写着紧张。
第一百章 她是南书
和风絮絮,花探窗台,窗棂入盛景。
陆玄之枕在他怀里,齐萧衍睁眼便有些情动的轻啄他的唇角,陆玄之依旧有些生疏,是他的吻将陆玄之从梦里生生拽了出来。
齐萧衍紧紧抓着他的里衣领子,陆玄之死死抓着,在齐萧衍的猛攻下抽出间隙,慌乱且抓住里衣喊道:“不行…”
陆玄之双眸泛红,唇齿留香的看着他,双眸含星,在此刻好似泉眼清流,让人看着甚是心颤。
哪有人青天白日撒欢……陆玄之一想到便羞红了脸,齐萧衍亲吻着他的颈脖。
“时辰还早,我们再睡会。”齐萧衍解开的衣带,陆玄之慌乱得就像是一只寻不得路的小鹿。
“不可,不可!”陆玄之连声拒绝,宛若鱼俎任人宰割。
齐萧衍欺身而上,陆玄之闷哼一声,抬起的手久久落不下,些许是来得生猛了些,陆玄之蹙紧眉头,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低吟喘息,床笫留欢,光影交错,如水悦色。
待正午时,齐萧衍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陆玄之出门,眼下他越发的像极了病弱美人。
双眸低垂,如莹粼水,轻倚肩头,如风吹柳。
哒哒的马蹄伴同着檐铃,在大理寺门口滞留,长吁一声,齐萧衍同陆玄之一同下车。
大理寺少卿早已等候多时,圆领窄袖长袍,双手绑着护腕,头戴乌纱。玄青色的长袍,金丝盘花傍肩,胸前更是有绣着鲜少有人知晓的神兽,腰间金环玉帛,见二人来颔首弯腰,拱手行礼。
“见过齐将军,陆将军!”
少卿生得玉面桃花,双眉如峰,眉宇间见着他们倒是温煦清风,面对旁人就不知道了。
“少卿有礼了!”陆玄之拱手。
随后二人走进大理寺,少卿则慢步于他们二人身侧。
大理寺中,虽说是嫣红遍地,可总有一股冷意环绕着他们,陆玄之微微蹙眉,看着入眼的满地芬芳,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冷意迎面袭来。
“昨日,我们将犯人全部审问过,那位花魁被割舌,且手筋脚筋也被挑断过,口不能言我们让她写下来,她说她是…”少卿神色有些犹豫,撞上陆玄之的眼神,少卿眸色闪躲。
一边是惊于陆玄之的容貌,一边是盘算着这位花魁是否就是陆家那位失踪已久的小姐!
“少卿不妨直说!”陆玄之轻语如风,让他细细道来不用着急。
“她说她本名叫陆南书!”少卿此言一出,陆玄之眸子瞪大,身后升起一阵阵后怕,浑身一颤。
再听到这个名字,陆玄之不曾想会让他如此心颤,少卿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多看半分。
“她当真这么写下来的?”陆玄之唇齿间满是凉意,脸色在那一瞬间没了血色,少卿点头。
齐萧衍见陆玄之的脸色,一只大掌轻轻附上他的后背。
三人来到地牢,湿潮的环境,让火把的光影也显得深沉,好似透不出去。
冷意袭骨,阴风刮耳,在暗色的地牢里,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在角落。
戴着镣铐,将头埋进双臂之间,对外界好似没有兴趣。
陆玄之一身月牙白长衫,衫底也染了污色,看着那个在黑暗里瑟瑟发抖的人。
陆玄之抓着眼前的门双目震惊且带着心疼的喊了一声:“南书!”
这两个字夹杂着浑浊,埋头的人有了反应,抬起头,看着在光影下模糊的脸庞。
月溪容拖着沉重的镣铐连滚打爬的过去,紧紧地抓着陆玄之。
她多想喊一声哥哥,可是她喊不出来,一开口呜呜哇哇让人听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陆玄之终于认出她来了,她兴奋的拍拍胸脯,胡乱的比划着她的激动和喜悦。
所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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