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他们二人相当默契,冥冥中二人都好像达成一致,万宁辞也不得不退出房间,在门外候着。
在这渊侯府中不能待太久,万宁辞在外面等着如坐针毡,不知道要说多久。
周颜兮给沈清策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与这屋中的香混在一起更是沁脾。
周颜兮满目慵懒,托着茶杯轻饮,一双似笑非笑的眸看得人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夫人将我与小侯爷带回来,我想并不是大发善心吧!”沈清策轻言,眸中多了几分笃定,周颜兮绝非善类,不可能做什么大善人。
周颜兮笑而不语,朱唇玉面,眸色却有些与别的姑娘不同,隐隐间透露着狠厉和城府。
“皇子,你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倘若让你躺在街上,那还成了我们玉央待客不周啊!”周颜兮眸色清浅,好似那一股清泉落入一颗石子,涟漪阵阵,随风粼粼。
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沈清策冷笑,事到如今还在卖关子?
“我只是想求皇子一件事。”周颜兮开口,沈清策挑眉,仿佛早就猜到。
涎香绕梁,茶香绕舌,沈清策看着周颜兮,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同一类人。
“陆玄之与你们打交道多年,我也不求什么,倘若两国开战,将他留给我。”
周颜兮玉手支头,看着沈清策的眸格外认真,沈清策微微蹙眉,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难道渴望自己的国家发生战争吗?
“夫人……”沈清策有些意外,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说不清:“我们现在想与玉央交好,夫人说这话有些……”
沈清策轻轻敲了敲桌子,周颜兮垂眸,眸中更是多了几分不可察觉的笃定。
“玉子西湖莫相媲,身如青莲颜如玉。”周颜兮朱唇轻启,沈清策听的认真,她起身从一侧的画匣里抽出画轴,画卷展开。
画中人白衣出尘,眉目如山水一般,身居青莲之上,脚踏翠碧,真乃天仙人也!
沈清策的眸定定的看着画中人,他认得,这是陆玄之。
白衣尘纱,寒剑如月,看一眼便能让人难以忘怀,沈清策的呼吸变得很轻。
窗外光色朦胧,画中的人仿佛活了一半,看着他的眸仿佛有一股灵气在吸引着他。
“这时围猎时,我们玉央的大师所画,玄之生来便是圣人也,如画如人,他皆是绝色。”
周颜兮说的话沈清策都没听见,盯着画,画中人仿佛与他那日抬头看见在阁楼上的陆玄之合为一体。
沈清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怎不料,周颜兮将画卷收了起来,沈清策也从那画卷若勾勒的幻境中走了出来。
定定心神,可陆玄之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轻叹一声,此等明月之人亦可远观。
沈清策有些余犹未尽的苦笑一声:“夫人为了得到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倘若是你的夫君知道……”
周颜兮抬眸,有些异样的神色在眼底暗涌,不过很快就被她掩了过去。
“我自有我的打算,到那时,你只要杀了齐萧衍即可。”周颜兮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也带有几分势在必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清风荡漾,秋菊垂落,檐铃荡荡,马车内青烟如丝,荡漾中袭袖袭肩。
沈清策坐在那,看着车帘被轻轻吹起,周颜兮给他看过一眼后却发现怎么也忘不掉了,他这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他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时不时嘴角会浮现出浅浅笑意。
第一次抬头就看见了陆玄之,他的心在那一刻就开始悸动了,耳边回荡着阵阵檐铃。
万宁辞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表情,吃着手里的果子瞬间就没味了,他想说些什么,又想到了其他事,他没有声张,只是默默的闭上嘴。
眼下日子越发的凉,百姓们都在准备着过冬的东西。
看着天边的沉云,透不出一点光来,这风也带着丝丝厉气,刮着人生疼。
沈清策回宫,迎接的侍卫是满脸担忧,见二人平安归来,也算是放下心了。
“皇子,侯爷。”徐溪南拱手,一身银甲立于风中,丝丝冷意仿佛从他的银甲中透出来,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沈清策轻轻点头并无过多示意,他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万宁辞在后面跟着。
迎着风徐溪南看着沈清策的背影,眸光越发的冷冽,他们与南疆人交手这么多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仿佛早就根深蒂固,徐溪南眸中杀气渐显。
沈清策也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正紧盯着自己,轻轻侧眸,徐溪南却在和万宁辞说话。
“侯爷,陛下有请。”徐溪南拱手垂眸,万宁辞轻叹一声看着沈清策离去的背影,皇上肯定会问他们昨夜的事。
冷香袭地,青烟藻井,轻纱垂幔若隐若现,万宁辞走养心殿,褪下朝服的周延钰也并没有那般逼人的气息,可他是皇帝,作为臣子在心里已经有了第一道墙。
“臣见过陛下。”万宁辞昂首阔步的走进去拱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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