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胄甲也染上了血色,他咽咽唾沫,临近黄昏,几个南疆人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没想到玉央人真的不堪一击,原来的陆家军这么厉害,我也没看出来啊!”
顿时一阵哄笑在这不大的林子里传来,齐萧衍只是瞪着他们,剑柄都已经将他的掌心磨破了皮。
“齐萧衍,你也有今天啊!”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和南疆人浑厚的声音隔开,齐萧衍听得格外清楚。
借着余晖,陆玄溪身穿玄青色软甲出现在他面前,满头的青丝被银冠束住,眉宇间带着几丝放荡妄为,缓缓行至他跟前,齐萧衍瞳孔一缩,眸光尤为平静。
“陆兄,好久不见!”齐萧衍淡然开口,眉宇间没有丝毫被敌人围困的急迫感,陆玄溪挑眉,转动着手里的剑柄好似在思量着什么事。
陆玄溪轻笑一声,垂眸握住剑柄,抬眸时多了几分漠然和冷意。
看着眼前高大的汉子,齐萧衍深吸口气,霎时间,几道戾箭划破长空,直逼几人命脉。
齐萧衍转动手中剑柄,瞪大双眸,直接就朝着陆玄溪面门而入,寒光如虹,在眼前一晃而逝。
陆玄溪连连后退,齐萧衍的剑峰都未曾伤到他分毫。
直到抵着一棵树退无可退,他拔剑相向浑厚的气息随着锋利的剑直直的朝着齐萧衍袭来。
并腿一跃,陆玄溪斩下了他几缕青丝,寒剑凌空,齐萧衍用自己的真气推出去,寒冽的剑气在陆玄溪冷峻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反贼当诛!”齐萧衍说着脚踏青云朝着陆玄溪而去,一路躲闪,齐萧衍挥着手里的剑,这林中时而飘落的碎叶尽数被斩。
齐萧衍动作很快,陆玄溪也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但是丛林中切开的一支箭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顿时林中突然多了一大队人马,陆玄溪突然吹哨,顿时林中一阵骚动,无数的鸟振翅朝着他们袭来。
齐萧衍尤为谨慎,不多时林中的鸟如同阵阵黑云朝着他们袭来,齐萧衍挥舞着手里的剑也只不过是斩杀了几只,根本就无法威慑。
眼下他们都只能保全自己哪里还有心思盯着人。
陆玄麟带着自己的亲信,本以为可以把陆玄溪活捉,不曾想他居然会御鸟之术。
待到他们疲惫不堪时,陆玄溪早已没了影子,齐萧衍持剑杵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寒月袭空,满地碎银如同寒霜,齐萧衍脸上染满血污,满地黑鸟的尸体于月光下更加可怖。
他们败兴而归,身上大大小小都留下了伤痕。
齐萧衍抬手肩头上的伤还泛着点点血色。
这一仗,他们在鹰嘴钩整整三个月都毫无进展,将士们死伤无数,陆庭铭一身胄甲已经染了狼烟,这三个月以来陆庭铭瞧着憔悴了不少。
南疆的蛊人都废了他们不少将士,眼下他们已经到了鹰嘴钩的边缘,垂崖坪也被他们占为己有。
一路北上,他们要攻下鹤云坪!
陆庭铭在主帐里,粗粝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北上逐渐变热,他们身上的盔甲穿上身上更加燥热。
轻装上阵南疆人的蛊虫防不胜防,陆庭铭是真的没辙了。
“这是三弟从京城传来的密信。”陆玄麟灰头土脸的捏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陆庭铭拆开。
父亲,兄长今日安否?
我曾听陛下说边关战事吃紧,将士死伤无数。儿子冒死登殿,得陛下应允召集玉央男儿北上支援,父亲兄长勿念,心安。
不待多时,儿定会领军北上助父亲兄长一臂之力。玄之敬!
陆庭铭看到这封信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只要等来陆玄之的援兵他们就有机会能赢。
齐萧衍风风火火的赶来,听说陆玄之来信了,他欣喜的左右扫视一圈,最后眸中染上失望。
他眉宇间也染了狼烟,眼下眸中的失落更是无法言诉,陆玄麟挑眉,现在都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鹤云坪距离他们南疆王城最近,南疆人阴险狡诈,就一个平民百姓也会下蛊,所以我们必须斩草除根。”
陆玄麟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地图上鹤云坪的位置,现在已经进入五月,可是这宽阔贫瘠的地方看不到半点欣欣向荣之态。
“这是肯定的,玄麟你和齐萧衍身手都比较好,你们现在好好养伤,鹤云坪又会是苦战。”
陆庭铭拨动着干涩的唇瓣,他看似精壮的身体,眼下也仿佛有些撑不住了。
他眉目间尽显疲惫之色,就连见人都有些恍惚,他抬手揉揉眼睛,眼前的地图看着都有恍惚之意。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只要撑到打赢胜仗他别无所求。
屋檐飞花,百蕊藏香。
陆玄之提着剑随着清风挥舞,剑气寒戾,陆玄之眉目宛若清水抚舟,白蕊落肩头,盈盈清风,拂过他的眉梢。
汹涌的气息涌来,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坐在凉亭中任由着清风抚梢。
江湖人用的东西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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